杜荷说到一半,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给长孙涣使了一个眼色。
再说下去,他们就有论政之嫌了。
虽然他们不怕,但麻烦事儿还是越少的越好。
“这么说吧。”长孙涣皱着眉头,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我爹和我大哥嘱咐过我,就那天菅玉楼的事情,严禁我掺和进去。”
……
杜荷闻言沉默。
虽然长孙涣看似是答非所问,但杜荷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行,我知道了。”杜荷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我那匹青玉吗?回头我让人给你牵过去。”
“你认真的?”长孙涣顿时坐直了身体。
“认真的。”杜荷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
看着杜荷的背影,长孙涣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青玉是一匹马,一匹好马,一匹不只是让长孙涣,而是足以让长安城中所有二代都羡慕的一匹好马。
青玉并没有什么战绩,顶多也就是在秋狩的时候展露过它的英姿,但青玉的父亲却是鼎鼎有名。
靑骓。
当年李世民征战洛阳虎牢关时的坐骑。
严格来说,青玉的能力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二代们羡慕的是靑骓身上所附加的含义。
可现在,为了冯智彧这件事,杜荷竟然心甘情愿的把青玉让出来?
……
“啧啧……”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柴令武啧啧出声。
“这青玉啊……你怕是拿不到了,就算是杜老二真给你送去了,你爹也得拿着他的槊逼着你给送回去。”
“是啊……”长孙涣轻叹一声,叹息声中带着些许遗憾。
“挺好的机会……可惜,这人情……杜老二敢给,我不敢接啊……”
“这要是接了,我爹怕是得给我从家中族谱除了。”
“你猜到了?”柴令武笑着瞥了一眼长孙涣。
“不能确定,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吧。”长孙涣微微摇头,但旋即又点了点头。
“怪不得杜老二三缄其口的,这要是真被别人给听去了……”
说到这里,长孙涣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敢想哟……”
“那就想点实际的。”看着杜荷离开时关上的房间门,柴令武的眼睛眯了起来。
“咱们要不要表示一下?”
“还是要的。”长孙涣闻言微微点头,似是胸有成竹。
“不太好吧?”柴令武闻言皱眉。
“怕是有逾越……甚至是结党营私之嫌啊……”
“呵……”长孙涣轻笑一声。
“那又如何?你当那位不乐意看到吗?恐怕那位巴不得咱们赶紧把冯智彧给缠上。”
“毕竟,咱们这个圈子虽然不及五姓七望,但想要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冯家却不情愿……”
“咱们……不得帮那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