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失笑,“嬷嬷,你想哪儿去了!不是为了我,才最好!”
比起因为她而改变,她更希望他本来就是那样的性情。
以往看话本子,每当看到书里的某某公子,为了某某姑娘遣走诸多侧室红颜,她都替那姑娘捏把冷汗。
因为,站在某某公子的立场,这是对某某姑娘的一种巨大的付出,是付出就下意识地想要回报,如果这姑娘的回报不能让公子满意,只怕结局不会太美妙。
孔嬷嬷又欣慰地道,“巍山院里的侍女仆妇,长相也普通,平头正脸的都没几个。”
别说王爷,她都看不上。
贺芳亭笑道,“想来是二夫人、三夫人的好意。”
那两位,大概比她还怕邵沉锋纳妾。
提到她们,孔嬷嬷瞬间想起更重要的事,“王府的中馈,原先是两位夫人在管,但现在理应交到你手上。会不会拖着不交?”
贺芳亭:“不可能,这又不是江家。”
她花了十八年,也没能把江家改造成自己希望的模样,说来甚是失败,但想到江氏宗族,又觉得这失败也不算很彻底。
不管江家如何,江氏宗族还是上进且明理的。
至于江家,再有本事的人,大约也没办法将小草养成大树。
孔嬷嬷一拍大腿,笑道,“也对,在江家待久了,险些忘了高门大户的规矩。”
芳姐儿既是嫡长媳,又是公主殿下、王妃娘娘,若不能掌中馈,整个镇北王府都没脸,老王妃、王爷,甚至邵氏宗族,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借二夫人、三夫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事儿上跟芳姐儿作对。
但是,明着不敢,暗地里难说,“会不会挖坑给你跳?”
贺芳亭很有耐心地道,“不会,她们只会盼望我在镇北王府站稳脚跟,当上名副其实的镇北王妃,绝不会使绊子。”
孔嬷嬷疑道,“咱们以前又不认识,也无交情,她们为何对你这么好?”
贺芳亭笑道,“因为,王爷无子,她们想要过继自己的儿子继承镇北王府。”
孔嬷嬷:“......这可真是痴心妄想啊!”
难怪想巴结芳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