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让我们见一下他也是可以的。”没想到马上就被下了逐客令,柳长生赶忙插嘴。
“他?小兔崽子脑子有毛病,估计捡柴火捡到忘记了。天晓得他几时会回来。”肖师傅显得习以为常,并且丝毫不担心。
“那让我们见见他的妈妈可以吗?”
中年男人的神情微微一顿,似乎是没想到这新老师居然是如此打破砂锅的性子,语气当下也不耐烦起来:
“老子婆娘病了听不懂?算咯,新老师嘛……一个神经病婆娘有啥子好见的。”
不耐烦一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地碎碎念。
“你们要待多久待多久,反正我是不得管饭的。”
说完,他就是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拿起斧头开始劈柴。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那了解情况的体育老师抱歉一笑:“嗯,他的老婆和儿子脑子都……”
“这一家子都是外来的,不过已经在这住了十多年了,也算是这里的人了。”体育老师忍不住压低声音多嘴,“不过就是他们都有些孤僻,因此人缘很不好。要我说,还是他们两口子太奇怪了,成天捣鼓些奇怪的东西……”
大家都理解地点头。
一番简短的讨论之后,大家决定找个地方坐着多等一会。而体育老师则是觉着无趣,溜去找了肖师傅聊天。
“肖师傅,这最近也没什么节日要过啊,家里怎么炖了那么多肉?”
“……”
“可不可以尝尝?”
“不可以。”
……
直到夕阳西下,直到饿的前胸贴后背,大家都没看到有另外的人前来。
倒是找厕所的时候偶然间隔着一扇窗户看到了一个躺在深处的床榻上的人形,大家认为那或许就是那位生病的母亲了。
“只能明天继续了。”
柳长生思考一番后,下达了明天再来的决定。
他有直觉,在这家里可以摸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既是和要调查的事物无关,也是一件案子——毕竟,除了校长的请求之外,本地的云骑也在刚才给出了这家人有疑点的结论。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众人再一次到来——那位老师有事没来,不过都已经记住了路线,也就没关系啦。
“各位老师,又来了啊。”
姓肖的中年男人和昨天相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要…友好了些?
“你们来的不巧,刚才那小兔崽子跑去后山捡引火的叶子去了,要不要坐着等一会?”
很僵硬的笑容从那张脸上出现,让人觉得有些违和。同时肉香依旧萦绕着。
“谢谢。”
一行人谢过后,彼此静默了片刻后又迎来一人。来人是一位颇有年岁的老者,让人很是在意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见到来人,肖师傅赶忙迎了上去。
从对话得知那位老者是这个地方唯一诊所的医生,现在是来给男人的老婆看病的。
男人将医生引进屋,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总之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四人和这个老医生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柳长生开口:
“老医生,您对这家人了解多少啊?我们是学校的新老师,也是来了解情况的。”
是熟悉的‘新老师’的谎言。
“不多,只是来治病的。而且也治不好啊。”老医生叹了一声,“所以才会相信一些奇怪的东西吧。”
“奇怪的东西?”
“你们还不知道?”老医生说着忽然绽出一个笑来,“那不如就听我讲讲故事吧,在这休息也是无聊。”
“十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前来着…这里忽然呼啦啦的来了好多人呢,他们给乡亲们宣扬一种可以健健康康长生不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