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杯茶水便砸在沈应肆的臂膀上。
他不卑不亢继续道:“警示。”
“警示?区区一个赵家能奈我何?若不是你自作主张,那赵家就是嫡子死了也得给本宫憋着。”
谢晚凝见沈应肆半天不动,忍了忍,还是缓缓起身上前扶起自己的孩子劝道:“肆儿,谢家是母后的家,更是你的左膀右臂。这用人啊,还得是自家人信得过。”
见他久久不语,她又温柔地拍拍沈应肆的肩膀道:“事情我已安排好,这几日你便先去谢家祠堂多看看你早早仙逝的外公,这没了主人的宅子始终是少点人气。”
沈应肆后退一步,鞠躬行礼:“母后,那儿臣便告退了。”
*
刚走出来凤鸾宫,沈应肆便迎面遇上了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虽身着黄袍却无半点当皇帝的端正威严,手里提着个鸟笼,边走还边喂着鸟。
“父皇。”
沈应肆叫完刚要行礼便被父皇扶住了臂膀。
“说了多少次,父子之间无需多礼。”
“是父皇。”
沈翊看着沈应肆肩膀上的水渍,关心道:“又在你母后那里受委屈了?”
沈应肆不答。沈翊一脸心疼地抱了下他,安慰道:“没事,父皇永远支持你,长大了哪能什么都听你母后的呢。不过在明面上你父皇可不敢招惹你母后。”
沈翊见沈应肆还是面无表情,便从宫人手中拿过糕点,递给沈应肆:“你母后人就是这样,别生她的气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芙蓉糕,朕亲自做的,原本是给你母后的。现在给你,算是代她赔罪了。”
沈应肆接过糕点,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带着十九岁少年特有的阳光开朗。
“谢父皇。”
沈翊见他笑了这才安心了下来。
“那父皇先去找你母后了,她最近可是越来越离不开朕了。”
沈翊拍了拍他的肩,与他擦肩而过。沈应肆的表情却在瞬间变得冷漠,笑容也逐渐消失。
叽叽叽叽……
笼中鸟的叫声越来越远,沈应肆不动,他身后的侍卫也不敢向前。
半晌,他抬手拍了拍沈翊刚刚摸过肩膀,仿佛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