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遮掩住她秀女的身份,只身前往宫廷集市。这里聚集了宫中所需的一切物品,从绫罗绸缎到珍稀药材,应有尽有。她打算先了解市场行情,再寻觅合适的合作伙伴,将空间种植的珍稀草药推出宫门。
集市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林婉柔走过一家家店铺,仔细观察着每一样商品,并询问价格。她发现,一些商家对她态度冷淡,敷衍了事,甚至在她询问药材时,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这位姑娘,您要的这种药材,我们店里暂时没有。”一个药材店的老板语气生硬地回绝了林婉柔的询问,眼神飘忽,不敢与她直视。
林婉柔心中疑惑,她明明看到柜台里摆放着几株与她空间里相似的药材,虽然品相不如她的好,但也不至于“没有”。这让她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暗中运作,阻止她进入这个市场。
她又走访了几家店铺,情况都大致相同。商家们对她似乎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而她,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为了进一步探寻真相,林婉柔决定直接前往内务府,申请一块商业场地。她相信,只要有了官方的认可,那些商家的阻挠也会减少许多。
内务府的孙大人,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他斜睨着林婉柔,眼中充满了轻蔑。“你要申请商业场地?一个秀女,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来做什么生意?”
林婉柔不卑不亢地回答:“孙大人,宫规并没有规定秀女不能经商。我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为宫廷贡献一份力量。”
孙大人冷笑一声:“贡献?你一个小小秀女,能贡献什么?别以为得了皇上几分赏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宫里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他故意把“皇上几分赏识”几个字咬得很重,暗示着林婉柔的靠山并不稳固。
林婉柔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心中更加确定,有人在背后故意为难她。她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继续说道:“孙大人,我带来了空间种植的珍稀草药,品质上乘,可以为宫廷提供优质的药材供应。”
孙大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必了,宫里的药材供应充足,不需要你的东西。”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谁知道你的药材是从哪里来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
林婉柔知道,孙大人这是在故意刁难她,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冷静。“孙大人,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药材,我可以提供样品,让太医进行鉴定。”
孙大人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鉴定?那也得等我有空再说吧。最近内务府事务繁忙,没时间处理这些琐事。”
林婉柔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有意义。她默默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去。走出内务府的大门,她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未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回到寝宫,林管家已经在等候多时。“小姐,事情办得如何?”
林婉柔摇了摇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林管家。“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在宫里立足。”
林管家眉头紧锁,“小姐,宫里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管家沉吟片刻,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老奴听说,宫中最大的药材供应商钱掌柜,与内务府的孙大人关系匪浅。会不会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林婉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钱掌柜……”她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看来,要想在宫中立足,就必须先解决这个绊脚石。
接下来的几天,关于林婉柔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宫中蔓延开来。有人说她的草药来路不明,可能是从宫外偷运进来的;也有人说她恃宠而骄,想要垄断宫中的药材生意;更有人说她心术不正,想要用劣质药材谋害宫中嫔妃。
这些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许多原本有意与林婉柔合作的商家,也开始对她避而远之。林婉柔感到十分无奈,她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抹黑她,想要将她彻底赶出宫廷市场。
一日,林婉柔再次前往集市,想要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在一个拐角处,她与钱掌柜迎面相遇。钱掌柜身材矮胖,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看到林婉柔,钱掌柜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哟,这不是林秀女吗?怎么,还在想着做生意呢?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宫里的生意,可不是你这种新人能涉足的。”
林婉柔心中怒火中烧,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道:“钱掌柜,我怎么做生意,似乎与你无关吧?”
钱掌柜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怎么无关?你一来就扰乱了宫里的市场秩序,让我们这些老商家怎么做生意?我劝你还是乖乖回你的寝宫,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林婉柔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钱掌柜,一字一句地说道:“钱掌柜,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钱掌柜丝毫不惧,反而更加嚣张。“威胁?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这宫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混得下去的。识相的,就赶紧滚蛋!”
周围的商贩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饶有兴致地围观着这场冲突。他们大多都站在钱掌柜一边,对林婉柔投来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