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翊却明白,他这个“知识产权”也不过是站在先人的肩膀上。
精盐说到底也只是商品,商路讲究的是互惠互利,合作共赢。
如果只想着自己赚钱,而不让别人得到好处,是不可能做大做强的。
李翊牵唇笑道:
“麋別驾真乃实诚君子,在下佩服,不过在下也是真心实意想要求娶別驾之妹。”
“这三成精盐利润,权当是李某一点心意,盼别驾莫要嫌少才好。”
好气魄!
麋竺面露欣赏之色。
他知道李翊这是话里有话,看似给他们家三成精盐利润,实则是要下注他们麋家。
把立身之本就这么交给他们了,那就是表明自己的诚意,合作共赢,有去无回。
既然这少年人都有如此气魄,那他糜子仲自无退缩之理。
“善!善!”
“徐州正值多事之秋,既然先生不疑我,我当即刻使人炼制此精盐。”
两人一拍即合,达成合作。
于李翊而言,
没有麋家,他本来就没办法靠自己精盐私盐。
即便他是刘备军师也不行。
因为没有人脉和销路。
自己不过是教授了一个炼制的方法,就能白嫖七成的精盐利润,和一个黄花大闺女。
绝对是血赚的!
当然了,麋家也不亏。
他们家一直奉行的是吕不韦的“奇货可居”之策。
李翊是一个潜力股,未来肯定是刘备集团的核心成员。
投资他,将来也能反哺到他们麋家。
合作既成,麋竺心情大好,忙招呼道:
“来人!”
“速速排宴,今日我要与李先生痛饮千杯,不醉不归!”
……
下邳城南,陈府。
卧房里。
“老夫闻你白日病发,可有差医者看过吗?”
陈珪关切地望着病床上的陈登,表情无奈又好气。
他这个儿子那是样样都好,能文能武,还懂农业生产。
可偏偏对那生鱼片爱不释手。
你说要是偶尔吃也就罢了,可这小子偏偏拿来当饭吃。
在医者明确说了不能再吃的情况下,还每顿不少,把医嘱当儿戏。
今日得亏是救下来了,万一没救下来。
那他老陈头怕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登从床上爬起来,咧嘴对陈珪笑道:
“父亲勿忧,孩儿得了李先生的神药,患已除矣。”
“我观你双目明亮,还有心思说这般戏言,想来确实已无大碍。”
陈珪眸子凝起,捋了捋颔下长髯,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闻刘备近日新得了一位军师,姓李名翊字子玉。”
“此人有运筹帷幄,有经纶济世之才。”
“向者曹操撤军,正是此人献策,衔尾追击,助刘备击破了曹军。”
“此般人才,元龙是如何与他攀上交情的?”
呵呵。
陈登咧嘴一笑,站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