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海有一个孙子叫秦万明,我们追去破庙的那天,秦万明急匆匆地运了两车货从城东口出城了,说是布匹。”
“属下问了那天城东口执勤的守卫,没有异常。”
长风疑惑的挠了挠头。
“公子,也没听说过秦万明在做生意啊。”
江灼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折扇,合上再慢慢打开。
上次查了青山寺,里里外外,方圆十几公里都查了遍,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他就猜想那些人去青山寺不是为了藏什么或者找什么,而是故意将他引出京城。
果然啊,是为了掩护秦万明运送东西出城。
运的什么东西呢?运往何处呢?
“他们的车出城以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南边去了。”
南边……
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就一定会送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南边大城有云州,介州,还有青州……江灼大脑飞速运转,摇着扇子的手忽然顿住,他记得秦家的祖宅好像就在青州吧?
要想弄清楚秦万明到底偷偷摸摸的运了什么东西,还是得去一趟青州。
“备马,去青州。”
秋风萧瑟,阴云蔽日。
沈卿微眯着眼睛,一只手慵懒地撑着头,纤细的手指随意地弯曲着。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拿着一本小巧的册子,页面在微光中轻轻翻动。
她姿势随意地歪坐在宽敞的马车里,身子斜斜地靠着柔软的车壁,如瀑的黑发有几缕散落下来。
忽然,沈卿抬眸,似乎在屏息聆听着什么。
“停车。”
轻歌立马吩咐人停车:“小姐,怎么了?”
沈卿从马车里出来,深吸一口气,扶着轻歌的手下了车。
“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会再出发吧。”沈卿看了眼前方的路,转头吩咐轻歌,“后面车上的糕点你去拿一些分给大家。”
“是,小姐。”
沈卿活动了一下腰身,趁着轻歌分发东西的时候,沿着旁边的树林,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过去。
越往前走,打斗声就越明显。
是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呢。
江灼带着长风刚到半路,就被这群黑衣蒙面人拦下了。
他们出手狠辣,招式诡异刁钻,看起来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似家养的侍卫,倒像是江湖中的杀手。
江灼皱眉解决掉围上来的黑衣人,看了眼胳膊上的伤口,心中暗骂。
他的衣服!
长风一剑刺死想要逃跑的那个黑衣人,收剑入鞘抓着手边唯一一个活口看向江灼,瞳孔猛然一缩。
“公子,小心身后!”
江灼身后,一个面目狰狞的黑衣人爬了起来,握着匕首用尽全力朝江灼刺去,匕首泛着淡淡的蓝光,看起来是淬了剧毒。
千钧一发之际,那黑衣人原本狰狞的面容突然变得极度扭曲,双目圆睁,目眦欲裂。
紧接着,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咕噜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溅洒在身前的地面上。
他手中紧握着的匕首也随之无力地掉落在地,而在他的脖子上,赫然横插着一根看似普通却又致命的树枝。
江灼回头看过去,沈卿一袭青衣从林子里走出来。
“英雄救美,感动吗?”沈卿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江灼面前。
江灼唇角微勾:“太感动了,想以身相许。”
“恩将仇报不好吧?”
长风跑过来,见江灼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转过头向沈卿拱手行礼,“多谢沈大小姐。”
“客气了。”沈卿随便踢了一脚地上的黑衣人,打量了一下他们腰间的令牌,“这都是江湖上的杀手,你怎么招惹了这群人?”
“卿卿认识他们?”
“风声。”
风声,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不管杀谁,给钱就接。
“我一向老实本分,从不招惹别人,也许是有人嫉妒本公子的才华吧。”江灼展开扇子扇着。“你怎么在这?”
“你不冷啊?”天都凉了,还拿个破扇子扇。“路过。”
注意到江灼的伤口还在流血,沈卿抬手指了指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