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了?”中年布衣男子听了陈澈的话,果然立刻松开了锦衣男子的裤角,慌忙起身朝椅子上的布衣老年男子走去,焦急地问道。
“哼……”
两名锦衣男子意味声长地看了陈澈一眼,见陈澈气度不凡,身边还有护卫,知道陈澈也不是好忍的,重重地哼了一声,拎着食筐,趾高气扬地走了。
“大哥,你没事吧?”
等中年男子情绪平静下来后,陈澈走上前问道。
“没事,谢谢恩公。”
中年布衣男子见父亲没事,这才感觉到全身火辣辣地疼,明白陈澈刚才救了自己,但一想到红薯全部被抢,悲从中来,一个偌大的汉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事就好,这是一些铜钱,你先拿着,再去买些红薯来烤。”
陈澈让庄怀安取出一些铜钱,交给中年布衣男子。
“恩公,不用不用,我家里还有红薯,谢谢您!”
中年布衣男子怎么也不肯收铜钱,坚决地把庄怀安的手推了回去。
“大哥,就当是我买你红薯的钱,你快收下。”
陈澈看到地上有个摔成几瓣的烤红薯,应该是双方刚才争执中掉落下来的,便蹲下身子,把它们捡了起来,剥皮吃进了肚子,但觉柔软香甜,很是可口,说道。
“恩公,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望。”
中年布衣男子终于没有再推辞,接过庄怀安手中的铜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给陈澈磕起头来。
“好!”
这时围观的众人见了,纷纷叫起好来。
“走。”
陈澈见状,向李俊、庄怀安等人使了个眼色,趁着围观群众不留意的时候,赶紧走开了。
……
一处偏僻的茶馆内,陈澈带着李俊等人在喝茶,身前还有一个空位。
过了好一会儿,庄怀安才匆匆回来。
“查到了?”陈澈等庄怀安坐下,缓下气来后,问道。
“查到了,是城南庆云当铺的伙计,这庆云当铺在阳江有很多分号,几乎垄断了阳江的当铺行业,平时没少干欺行霸市巧取豪夺的事,城中百姓对此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
庄怀安回答道。
“那怎么没人管他们?这鞑子的阳江城里没有王法吗?”
陈澈又问道。
“呃,百姓传闻,这庆云当铺幕后的老板,就是阳江知县亚世美,没人敢管他们。”
庄怀安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原来如此。”
陈澈点头,想了想,问道:
“这庆云当铺有不有总店,仓库在哪里,守卫严不严格?”
“啊……”
听了陈澈的话,庄怀安呛了一口茶,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