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如同切豆腐一般，轻轻松松就切下一大片牛蹄来。
“好锋利的刀！”
许霖看着手中刀，大感惊异。
老水牛淡淡道：“喜欢你就留着玩，这玩意虽好，对老牛却没用了。”
许霖一听，来了精神。
抓紧时间，将牛蹄一片一片削下来。
半小时后，半尺来厚的巨大牛蹄，终于削下来一半。
“叮！”
小刀终于切到了切不动的硬物。
许霖感觉到异样，打起精神，围绕着硬物切削。
又十分钟之后，异物终于显出形状。
竟是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晶状体。
继续努力片刻，许霖用钳子钳住已经松动的晶状体，一使劲，拔了出来。
“噗！”
晶体一旦拔除，牛蹄那红肿发黑的洞口中，登时喷出一股腥臭无比的脓血。
许霖赶紧用医用不锈钢盆接住，如果任由脓血喷溅，这诊所怕是以后都臭得不能进人了。
脓血足足流了小半盆，这才基本流干净。
许霖强忍恶臭，借着头灯观察血洞里面，发现里面的血肉腐烂发黑，已经坏死好一大片，脓血流尽，留下诺大个空洞。
“幸好这老牛身板结实得不像话，否则这病灶就要了它的命！”
许霖喷洒酒精消毒，用小刀削干净腐肉。
再将川芎、银杏叶、乳香等等消肿止痛、生肌活血的中草药捣碎成泥，和云南白药、抗生素消炎药粉搅拌在一起，填满了牛蹄里面诺大的空洞。
再用医用胶水封堵住洞口，最后缠上纱布。
“大功告成！”
忙得浑身大汗淋漓的许霖，用衣袖擦了擦流到眼角的汗水，撑着酸痛的腰杆缓缓起身。
虽然年轻，但修这老牛的巨蹄，工程量实在太大。弯腰忙活一个多小时，累的差点直不起来。
老水牛微闭着眼睛，十分享受被治疗的过程。活像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喝着茶，享受着修脚指甲服务的街边老头。
等到许霖修完蹄子，它才缓缓睁眼，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哞！舒坦，太舒坦了！”
“这蹄子果然没那么痛了，好久没有这么轻快过！”
老水牛起身，病蹄试着着地，虽然还有疼痛感，但对它来说，这已经不值一提。
“哞！许小大夫，你的医术高明嘞！这老毛病，一下根除了！”
老水牛抬起前蹄，冲许霖竖大牛指：“厉害！厉害！老牛佩服！”
许霖瘫坐在椅子上，谦虚笑道：“帮了一点小忙，不算个啥的！”
“不不不，能将老牛这蹄子治好，许小大夫你真的有本事！”
许霖淡淡道：“真不算个啥！你这段时间还要好好养养这蹄子，尽量少用这根蹄子走路，直到里面的肉彻底长好，才算完全康复。”
“多谢许小大夫！让老牛想想，用啥付诊金呢？”
老水牛又坐下来，歪着硕大牛头，自言自语道：“老牛没有人间钱，用金子怕又太俗气，怕许小大夫瞧不上……！”
金子？
许霖陡然双眼放光！
“金子？你说是真的金子吗？”说起这个，许霖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了。
老水牛点点头：“金子这般俗气的东西，还有假的吗？”
说着，老水牛张嘴一吐，一块沉甸甸、黄灿灿的金坨子，就砸在了地上。
许霖一把抱起金坨子，掂量一下足有一斤多，登时抱在怀里不肯松手：“这个就行，不俗，一点都不俗！”
老水牛用蹄子抠抠脑壳，疑惑不解道：“金子这俗气玩意，又不太值钱，怎么人见人爱？那许老大夫也是，见了金子就抱着不松手。”
“不愧是祖孙俩，都是一个德行！”
老水牛疑惑间，瞟见扔在地上的黑色晶体，于是捡起来凑到牛眼前看了看：“就是这玩意，折腾了老牛许多年吗？”
老水牛冲着黑色晶体吹了口气，顿时表面的黑色污垢消失无踪，漏出了里面红中带紫气的本色来。
尖尖的头、六菱形的柱体，老水牛看清楚了，登时大感厌弃：“罡雷石，怪不得能把老牛害这么惨！”
老水牛一把将罡雷石扔给许霖，道：“这石晶被雷劈过，有天雷的气息，对我们精怪来说，最是讨厌了。”
“但对你们人，是个好东西。用烈酒泡上，每天喝二两，对你这幅弱小的身板，有好处。”
许霖一听，也不顾这罡雷石还散发着恶臭，赶紧搁抽屉里放好。
老水牛转身，庞大的身躯，将周围的药柜撞得“哐啷！”乱响，摇摇欲坠。
老水牛一边挤出门，一边嘱咐道：“许小大夫，记住了，每天只能喝二两，喝多了你这小身板受不住！”
“老牛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在附近山里转悠，直到这蹄子好彻底。”
“许小大夫若有事，可来山里找老牛……！”
声音越去越远，等到许霖追着它出门，竟然已经看不到老水牛的影子。
“喂……山这么大，我怎么找你啊！”
许霖站在夜色里半响，没有回音。
【叮】
【完成对牛怪的治疗】
【目前精怪声望值：11】
【首个族群声望值超过10，获得抽奖机会一次】
【本次奖池包括：淬体丹三枚；降魔杵一柄；万灵图鉴；纯阳拳谱。】
【正在抽奖，正在抽奖……】
【叮，获得万灵图鉴】
一行行小字在眼前闪过，最后，许霖脑子一痛，脑海中多了一本大书。
“这是什么玩意？”
许霖屏气凝神查看，却见大书封面上，四个古拙鸟篆字。
“万灵图鉴”！
翻开封面，第一页只有八个小字。
“万物万灵，皆在书中！”
翻开第二页，却是一片空白！
第三页，一片空白！
许霖翻开之后无数页，全是空白！
“瓦特法克？这系统，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