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剩一发,问题不大,刀有点钝了,问题也不大。首先得干掉一个,反客为主,抢占猎人的身份。最好再灭了他们的火把,制造恐慌。
白林蹲在树干上,收敛着呼吸,闪烁着诡异幽光的双眼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五团火光。
左刀右枪,他已经想好了。当头一枪干掉一个,再从天而降,抹掉一个脖子,剩下的怪落荒而逃,自己跟在后面慢慢追,追上了就嘿嘿嘿,人形怪的可比蜈蚣好玩。
近了,更近了。
当火光照耀下,另外五个手持长矛的野人现出身形。白林立刻执行备用计划,风紧扯呼。一个纵身跳树,下蹲卸力,拔腿便跑。
十个红皮野人都是老练的猎手,听到前方动静,同时加速,追了上去。
狂奔间,白林发现自己燃了起来,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心脏越跳越快,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四肢,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于脑海,我能打十个!
回首掏。
一抹刀光从树后斩出,快准狠,无声无息间,五个跑在前面,手持火把的野人少了一位。
火把被惯性前冲的尸体压住,随后熄灭。另外四根火把迅速停下,照亮这个方位,五支长矛飞射而出,却只命中了地面和树木。
白林在挥刀后便潇洒离去,如同鬼魅,不知又藏身在了何处。
野人狩猎小队的队长在看了眼伤口后,大吼一声,抽出绑在腰间的短矛带着剩下八人,围向趴在如野生芋头般宽大叶片下的白林。
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白林眯着眼看向逼近的红皮野人。最前方的一手火把,一手短矛,两米多的身高加上结实紧凑的肌肉,很有压迫感。不到膝盖的草裙,更增添了几分蛮荒气息。
双方距离愈发接近,野人队长还想着更近些就再次投矛将不懂规矩入侵猎场的外地人串在地上。
可他刚从树后走出,便被一颗子弹击穿了胸膛,直到死亡来临,他还在回味着那道突如其来的奇怪鸣响,还在疑惑自己为何会被莫名受创。
其他野人见队长突然暴毙,不但没有惊慌,愣神过后,反而疯了一般直冲凶手。
站起身的白林原以为可以痛打落水狗,没想到,迎上了一伙狂暴兵。
寄予厚望的左轮没起到震慑效果,反而给对方添了狂暴,他前冲的脚步立即一滞,左摇右晃间借着树木遮掩躲过了所有飞射的长矛。
速度最快的野人已经冲到了白林面前,抽出插地上的长矛就当头一棒砸下。
白林侧身闪躲,近身后顺便一刀给它去了势。在它因疼痛而全身无力时,将其撞向了后来者。又趁机抢过它手上的长矛,物归原主,扎在了它肚皮上。
打完一套,白林急忙后撤。街头打过架的都知道,以少打多,千万不能被围殴,要在灵活走位间,最好让自己一直处于一对一的状态。
虽然白林自信能风筝死他们,但这群野人的凶残还是让他咂舌。竟直接将受伤的同伴推到一旁,还抽走了肚子上的武器。
这个双手双矛的家伙就这样矛尖向外,直愣愣撞向后退的白林。然后就被一个铁疙瘩砸在脸上,流出两条鼻血。
正是手枪的最后一击——砸人。
有东西飞到脸上,闭眼是本能。这个双矛猎手刚想睁开眼,就呼吸一停,窒息感充斥大脑,倒地不起。
被撞倒在地的白林推开被割开气管的尸体翻滚着躲开刺来的短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