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店。
“实在抱歉,大小姐特意叮嘱过,最近诸事不顺,心情烦闷郁结难消,不想见客。”
会客室里,申朗端坐于主位,语气虽然和善,但看向沈惊初的眼神却格外盛气凌人。
“我们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林一然的,还烦请申经理通融一下,帮我们...”
沈惊初抬手,打断了贺文煜的话,他对申朗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等。”
申朗捏着手里的茶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语调轻傲地回道:“我们店小客多,唯恐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
“申朗你...”贺文煜想说点什么,被罗奈拦下了。
罗奈小声警告:“别多嘴。”
沉默片刻后,沈惊初垂眸浅笑,面上依旧和气:“没关系,既然申经理这里不方便留客,那我们出去等便是。”
沈惊初站起身,姿态谦和有礼:“烦请申经理转告一声,就说我今日会一直等在外面,等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愿意见了,我再回来。”
沈惊初一行人离开后,一直绷直身体的申朗才稍稍吐出一口气,扶着桌面站起来。
这时,藏在屏风后头的大熊从里面走出来,表情不太好看:“大小姐只说晾着他,也没让你把人撵出去。”
申朗低头闪眸,替自己辩解道:“我有什么办法,我这谱已经摆这么大了,若是让他留下,难不成让我在这儿跟他大眼瞪小眼,还是当着他的面儿一瘸一拐地走出这间会客室。
我堂堂嘿店经理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大熊叹气:“......”
申朗有些不理解:“你不是说大小姐觊觎这沈家小少爷的美貌,为何人家亲自找上门,大小姐现下又闭门不见呢?”
大熊面无表情地摇头:“不知道,这可能就是大小姐所说的‘调教’?”
申朗:“???”
从嘿店出来后,贺文煜气愤不已。
“这个申朗简直欺人太甚,不通融就算了,居然还把我们赶出来,嘿店了不起啊!是黑店就可以这么嚣张的吗?”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小心隔墙有耳,申朗让人出来揍你。”
一听这个,贺文煜立马不吵吵了。
罗奈看向沈惊初,疑惑开口:“主子,您真就能确定,这个林一然是我们要找的制药师‘月见’?”
来之前他还是不太相信的,可刚才从申朗对林一然恭敬顺从的态度来看,她的身份确实不是普通的不简单。
是相当不简单。
难怪那晚面对程子墨时她可以做到那般有恃无恐,谁又能想到这燕山城内远近闻名的销金窟,幕后的老板竟是一个花季少女。
“就是,主子您会不会猜错了啊?这极地洲的首席制药师‘月见’,哪怕不是个年入花甲满身药香的老头儿,也不该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吧!
你看她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的损出,哪里有半点制药师的稳重和端庄。”
他想过这个林一然的身份必定不简单,但若说她就是‘月见’,他是一百万个不相信。
一想到主子的命要交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手上,他就觉得后背发凉,瘆得慌。
沈惊初笑着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是赌一把总没错,毕竟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啧~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们作为甲方,明明一分钱没少付,怎么还一天到晚跟孙子似的,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贺文煜觉得心里烦闷,更替他家主子憋屈。
罗奈苦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可他的想法与贺文煜截然相反,如果林一然真的是‘月见’,他反倒觉得安心许多,年纪轻轻就能在制药上有如此高深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