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离开凉州,踏上了返回长安的漫长道路。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不仅是战场的刀剑,还包括朝堂中的权谋与计谋。凉州的战事虽然暂时稳住,但朝中的局势却瞬息万变。韦思谦的情况愈发危急,母后武则天的每一步棋都暗藏杀机,李弘必须尽快回朝,亲自处理这场无形的战斗。
天色微亮,清晨的凉风拂过荒野。李弘率领的一支精锐部队策马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旷野中回荡。李弘骑在马背上,目光凝视着前方,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此行并不安全,母后在长安的耳目无处不在,而敌人在暗中窥视他的每一个动作。
李昭德骑马跟在他身旁,低声提醒道:“殿下,此次回程恐怕不会一帆风顺。凉州到长安的路上,多有不安定之地,突厥残余的游骑兵以及各方势力都有可能在暗中伺机而动。”
李弘微微颔首,目光依旧坚毅:“我明白,昭德。但此行无论多么凶险,我都必须赶回长安,亲自面对母后。只有这样,才能解决眼下的局面。”
李昭德没有再多言,他深知太子的决心,也明白此次行程的艰难。随行的精锐士兵们个个精神紧绷,他们明白,作为太子殿下的护卫,此行不仅是为了护送李弘回京,更是为了保全唐朝未来的政治局势。
几日后,荒野中,
旅途过半,李弘一行人已经穿过了数个边陲城镇。在一个黄昏的傍晚,他们来到了一个名叫平遥驿的小镇。镇上虽小,但却是通往长安的重要驿站,过往的商队和行人络绎不绝。
李弘一行人在镇上的驿馆暂时歇息,准备稍作休整再继续上路。然而,当夜幕降临时,李昭德突然接到了一封密报。他匆忙来到李弘的住处,神色凝重。
“殿下,探子传回消息,有一支突厥游骑出现在我们前方的路线上,似乎是专门埋伏我们。”李昭德低声说道,目光中透出一丝警觉。
李弘听闻,眉头微皱:“突厥游骑?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程?”
李昭德摇头:“末将也不清楚,但根据探子的情报,敌人已经在我们前往长安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伏兵。此事恐怕并不简单。”
李弘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决断:“不管是谁透露了消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开这次埋伏,不能贸然与突厥正面交锋。”
“殿下打算如何行动?”李昭德问道。
李弘思索片刻,随即说道:“既然突厥已经知道我们前行的路线,不如暂时改变行程,绕道前往渭水北岸的官道,再进入长安。虽然绕道会多花些时间,但可以避开敌人的埋伏。”
李昭德点头称是,随即下令部队准备改变行程。
次日清晨,李弘一行悄然离开平遥驿,朝渭水北岸的官道进发。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突厥游骑的视线,沿着隐秘的山路前行。渭水沿岸地势复杂,虽然行军艰难,但李弘深知此时绝不能冒险进入敌人的埋伏圈。
傍晚时分,队伍行至渭水北岸一处峡谷。四周山势险峻,地势狭窄,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通向长安。这一带常年人迹罕至,山谷中的风声时而呼啸,时而沉寂,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