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牛伯伯还是让人为它们收集成堆,相信部落里的家伙对这些不会太挑剔。“牛伯伯,快来瞧瞧这个。”一名驻守营地边缘的战士朝牛伯伯高喊。
牛伯伯即刻应声前往,曼率精英卫队紧跟在后,这片仍未远离战地的地方若是发生不幸,曼将成为部落最大的叛徒。
行走约一里,牛伯伯踏入联军开拓的林地空地,只见十多个搜查此地的战士手忙脚乱、神色慌张。
而当牛伯伯看清空地的景象,他表情也与这些战士相差无几...重伤的士兵,目光所及全是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身影。这片土地几乎容纳不下这么多的重伤者,恐怕人数不少于二百。
浓烈的排泄味和伤口腐败的气息交织弥漫,较之之前的主战场更为强烈,那味道几乎令牛伯伯作呕。简单推测,他了解了这些重伤者的由来——
皆因他昨天中午的慈悲放过,估摸中高层和体格强者已被贵重的巫药治愈,随大部队撤离。
而剩下的一群,由于无力救治,被遗弃在此听天由命。然而出乎牛伯伯意料的是,那些部落居然狠心将重伤的战友遗下,不顾他们生死。但转瞬,他也理解了这些部落的困境,带上伤员在毫无吃喝的路上无法求生,不如减轻负担,保存部落的生命力。也许,这便是原始时代土着生存的机智,或是无奈的选择。
重伤士兵的情形已然极其恶劣,近四分之一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牛伯伯深知,如果没有石黑部落的帮助,他们很难存活。
“算了吧,毕竟都是鲜活的生命,治好他们会是不错的壮劳力。救助他们是我们的责任,至于最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靠他们自己了。”牛伯伯低语着。
怜悯在心中涌动,找个托词安抚自己后,他向曼下令:“把这些人都抬回去,待彩等人处理完本部落的伤者,也一并医治他们。”
“此外,通知魁一声,战场上找到的重伤员也不能草草了结。带回去治疗,如果彩他们忙不过来,便请其他的女人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