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一位温婉的画家,将天边染上了淡淡的橘红,余晖洒落在老北京的一座大四合院里,给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傍晚时分,徐硕然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狭窄而幽深的胡同,回到了他温馨的小窝——一座承载着岁月痕迹的大四合院。
刚转过第一进院子的拐角,一棵参天大槐树映入眼帘,它仿佛是这院落的守护者,见证了无数过往的悲欢离合。徐硕然的自行车轻轻掠过槐树下斑驳的光影,正欲继续前行,不料车把突然被一股力量温柔而坚定地拽住。他回头一看,只见赛诸葛许绪武,这位平日里总爱眯缝着眼,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老者,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小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等成化石了。”许绪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难掩其真挚之情。徐硕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思量:这许四爷平日里对自己总是挑剔有加,今日怎的如此热情?
“哎,我说许四爷,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时见我跟见了瘟神似的,今儿个怎么突然转性了?难不成是家里有什么大喜事?”徐硕然故意打趣道,语气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戏谑。
许绪武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几分,眉头微蹙,显得有些无奈。“小徐,你可别误会,我今儿个找你,是真心实意地有求于你。我家卫国,自从结婚后不久,就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我这心里头,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啊。”
徐硕然闻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同情,他深知酗酒之害,更明白一个家庭因此可能承受的苦难。“许四爷,您别急,咱们慢慢说。不过话说回来,您老人家不是号称能掐会算吗?怎么这回自己儿子的心事,反倒解不开了?”徐硕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
许绪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小徐啊,你就别拿我这把老骨头开玩笑了。我要是真能算出个所以然来,又何必来找你呢?卫国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性子我最了解,可这次,我是真的看不懂他了。”
徐硕然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四爷,既然您信得过我,那我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说几句心里话吧。以卫国兄弟的条件,无论是才情还是相貌,都不算是出类拔萃的,但婚姻这事,讲究的是缘分和相互理解。您说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带着个孩子,这本就是一段需要更多包容与努力的关系。”
说到这里,徐硕然停顿了一下,目光温柔地转向许绪武,继续说道:“我并不是说您媳妇有什么不好,只是婚姻中的问题,往往复杂而微妙。或许,卫国兄弟的痛苦和郁闷,正是源于这份关系中的某些不平衡或是误解。至于他为何借酒消愁,我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许绪武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徐硕然的话。“小徐,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我那儿媳妇的身上?可她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一个孩子的二婚,能有多大能耐让我家卫国如此消沉?”许绪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不甘。
徐硕然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和而坚定,“许四爷,婚姻中的事,哪能简单地用对错来衡量?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一座复杂的城堡,需要用时间间去探索和理解。至于我戒酒戒赌的方法,那不过是我在人生低谷时,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它或许适合我,却未必适用于卫国兄弟。每个人的路,都需要自己去走,去选择,去承担。”
说到这里,徐硕然轻轻拍了拍许绪武的肩膀,以示安慰。“许四爷,您别急,时间会是最好的见证者。或许,您该多和卫国兄弟谈谈心,听听他的想法,而不是一味地责备或猜测。家庭的力量,往往在于相互扶持和理解。”
夕阳已渐渐沉入地平线,四合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暮色。徐硕然告别了许绪武,推着自行车缓缓步入自己的小院。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许卫国未来的担忧,也充满了对人性复杂性的深刻思考。他知道,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遇到挑战和困境,而真正的成长,往往就藏在那些看似艰难的时刻之中。
徐硕然踏着暮色温柔的余晖,缓缓步入了他与妻子于莉彤、孩子徐佑川温馨的小窝。门轴轻轻转动,发出悠长的吱嘎声,仿佛在低语着归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