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岱走到公司门口的咖啡厅，迟疑了一下，没进去，继续往外走，走了大概有十分钟，舒小越跟在后面开始不停地叫，后来也不叫了，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她。

舒小岱也累了。

她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冷冷地看着他：“舒小越，你几岁了？”

“姐，我十八了啊。”

“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我反正随便读个大学就好了，也没什么上不上，如果录取不了就可以参加工作了。”舒小越边说边看着她的脸色。

舒小岱看着来往的车辆，面无表情地说：“十八岁，我考到了A大，需要四千多的学费和两千来块的其他其他费用，妈说家里没钱，我为了上大学，暑假没有一天休息过，早上帮早餐店卖早饭，晚上在夜宵店打工，因为在餐饮店干活可以吃饱。”

舒小岱现在说起来已经没感觉了，当时就为了上大学，感觉全身都是力量。

“送外卖、做钟点工，终于凑足了六千块钱。”

“舒小越，你知道吗？”

舒小越不吭声。

“大学都在打工，每天吃几两饭都算着吃。”

“我今天很明确跟你讲，我是不会再回去了，你也不用来打感情牌，你们把我的感情都消磨了。”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还了这养育之恩，还我自由，工作后所有的闲钱都寄回了家里，但是你妈是不会知足的，你后来肯定知道了，拆迁款被你妈放进了股市，把蔡启给的两百万也放进了股市，这段时间股票跌这么厉害，应该也亏了不少。”

“上次回家，你不在，你妈跟你说了吗？我们已经断了，你也不用叫我姐了，我不欠你们的了。”

舒小越愣愣看着她：“姐，妈知道错了，这次让我来好好道歉。”

“不用道歉，你们只要离我远远的，比什么都好。”

“姐，你真舍得下我们家吗？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一家人。”

“不，小越，你无法体会我的感受，你无法理解，如果你还对我有一点点同情，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也跟你妈说了，要么就把我这条命还给你们。”

“那小时候做错了事不是可以改吗？我妈说改，都听你的话！”看着她的脸色。

舒小岱冷笑一声：“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你也不用跟我回公司了，你带的东西我会原封不动寄回去的。”

“上次妈不听你的是她不对，她也跟我说了，她也认识到了错，她真的改了。”

“你们可能觉得我找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你们可以满足更多的需求，你们再来找我，我会消失，消失到你们都找不到我。”

“……”

“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经历了太多的事，我知道我的命不好，现在跟蔡启谈恋爱，我也知道，可能明天就会烟消云散，我这样说，你不会懂……”

“我的男朋友有很多钱，舒小越，但不是我的，就算我有很多钱，也不是你的，姐弟一场，我只想跟你说，靠你自己！”

舒小岱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泪流满面，她站起来往回走。

舒小越也站在那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