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后,陆离扒在那道铁门上试图跟梁启初谈话,“你好,我叫陆离,是桦城刑侦局的支队长,有件案子想问问你。”
梁启初像是没听见,没有挪动半分,仍是呆呆地站立在那里。
陆离说出翟封竟的名字也不能让梁启初有任何反应,在找梁启初聊那个案子之前,他觉得应该先跟他的家人问问为什么要软禁她自己的儿子,在梁启初的家人身上或许能得到这个案子其他不为人知的线索。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陆离观察梁启初的一举一动,他好像把自己封闭在自己设定的一个空间里,不许别人进去也不许自己出去,在这个十几平方的小空间里,做着重复的动作,陆离摸出了他的路线,阳台到窗户到书桌到椅子再回到阳台,在书桌上拿了一本翻到书皮已经开边的书到椅子上看,书桌那里就有张椅子,他偏偏要走到最角落的椅子里看,那是个背靠墙三面空旷的安全区域,他在这个地方呆的很长时间,直到护士来告诉他梁启初的母亲来了,陆离才走开。
护士介绍道:“前台那个红色衣服的女士就是梁启初的妈妈。”
陆离道:“好,谢谢。”
“不客气。”
方雨菲看到一个精瘦的男人眼神看着自己十分凌厉,两个人的眼神一对上的时候,她莫名觉得极其紧张,仿佛自己的所有的想法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陆离约她到医院的草坪上聊,正巧一抬头就能看的梁启初站在阳台上,眼前这个女人不算年轻但也看起来不像是梁启初这个的母亲,看到梁启初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您是?”
方雨菲道:“我叫方雨菲,是启初的继母,他父亲太忙了,所以启初的事情由我负责。”
陆离颔首道:“我是桦城刑侦局的支队长,我叫陆离,冒昧来这是有个案子涉及梁启初当年的案子所以想来问问,不介意我叫你梁太太吧?”
“额...可以。”
陆离逐步询问道:“梁启初的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方雨菲犹豫地点了头又摇了头道:“我只知道他生病了,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他父亲也没有告诉我。”
陆离淡淡道:“梁太太,你应该知道对警方隐瞒关键情况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不会想跟我回警局进行讯问吧。”
方雨菲一听到要去警局顿时就慌了,急忙改口道:“不不,我只知道是因为一个男人,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真的不太清楚,启初出事的时候是他父亲去处理的,送来这家精神病院也是他父亲和他大伯做的决定。”
陆离问:“两道门也是他们的主意吗?”
方雨菲点头道:“是,里面那道门是特制的,强行拆除会被电,启初刚来医院的时候状态很糟糕,他的力气很大,把拘束服都撕开了,病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被他砸碎了,后来过了半个多月吧,他突然间就冷静下来了,也没有再开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