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已经冷静下来了,仔细看池震的脸时又突然发狂起来,握着手中的刀扑过来要捅池震,陆离赶紧把他拉开两下就控制住了发狂的邓庭雨夺下他手上的刀,混乱之中,池震还是被他打了两拳,每一拳都打在池震的右边颧骨上,第一拳就见血了。
陆离惊道:“池震!!”
邓庭雨被鸡蛋仔铐上了手铐,几个人一直抓着他都差点脱手,一个不留心邓庭雨又扑向池震,狠狠地咬了他,陆离急得都要动手了,池震却抓住陆离的手默默忍受,陆离疑道:“池震?”
池震抬眼看邓庭雨时,他正怒视着自己,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池震低声道:“...对不起。”
陆离勘察完现场后没有看到池震的身影,也没有看到梁雪初的身影,还以为他们一起走了,想给池震拨电话,手机一拿出来又放回了口袋,回警局的时候却看到梁雪初在局里,转了一圈也没见池震的身影,缓缓把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鸡蛋仔和老高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迷茫了半天,“陆离呢?”“师哥呢?”
池震靠在栏杆上摸着自己受伤的手,听到身后轻稳的脚步声道:“来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人,他们常常会在案子遇到瓶颈时到这个天台上来,有时候讨论案情,有时候聊一些人情世故,刑侦局的天台都成了他们两个的秘密基地了。
陆离问:“伤怎么样?”
池震答:“小伤。”
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稍微一动就疼得脸色发白,怎么可能是他口中所说的小伤,陆离不善言辞,所以每次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池震,揽着他的肩膀拍了几下,池震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深呼吸了几口气缓缓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后悔打的一场官司。”
陆离答道:“没有。”
池震道:“那场官司中里其中一个受害者就是邓庭雨,他是唯一一个肯出庭作证的,我当事人开了张巨额封口费给他,他没收,最后那张支票成了我的律师费。”
陆离问:“是什么案子?梁雪初又是什么情况?”
池震道:“是一起同性性侵案,梁雪初...是另外一个受害者的朋友,案犯是今天死的翟封竟。上庭那天,邓庭雨的证词...都被我推翻了。”想起那天邓庭雨癫狂的样子与今日无差苦笑着,“他恨不得杀了我。当所有人都以为我赢了案子,梁雪初报警声称还有一个受害者,开了第二次庭。”
“肃静!把证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