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士没好气地道:“行止和施绾绾的婚事是陛下亲赐,这不是想不娶就不娶的。”
“今日若不是你让行止去施绾绾那里要陛下的赏赐,他又怎么会受这样的侮辱?”
陆夫人气哼哼地道:“她是行止的未婚妻,她的东西不就是我们的吗?”
“我不过是提前一点拿过来,又有什么问题?”
陆学士知道陆夫人眼皮子浅,事已至此,此时说什么都有些多余。
陆夫人又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给施绾绾一个教训!”
陆学士沉声道:“眼下会试的成绩该出来了,此事不宜多生事端。”
“但是你说得也对,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管施绾绾是真疯还是假疯,都得让陛下知道这件事。”
于是第二天一早,陆学士就进了宫。
这一次乾元帝见了他,他一见到乾元帝就跪倒在地:“昨日犬子去找郡主。”
“没想到郡主先是口出恶言,然后取来秽物灌进犬子的嘴里。”
“犬子受的刺激太大,当晚便发起高烧,如今危在旦夕,还请陛下为犬子做主!”
乾元帝原本想吃皇后之前送过来的燕窝,他听到这话再看燕窝瞬间就没了胃口。
他想起前几日见到施绾绾时她苍白的脸,绝望的眼,她变成这样和陆行止都脱不了干系。
她如今病了,陆行止再去刺激她,她会病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冷声道:“陆卿所言之事朕知晓了。”
“在朕为陆行止做主之前,陆卿是不是该把之前他从绾绾那里哄来的东西都还回去?”
陆学士一听到这句话面色大变,原来这些事情乾元帝都知道!
他忙道:“陛下恕罪!”
乾元帝看向他,龙威尽显:“绾绾和陆行止的婚事是朕所赐。”
“陆府若是对这桩婚事不满,可以明言,朕可以收回旨意。”
“但是陆府作贱朕的外甥女,害得她如今生病之事,朕绝不姑息!”
陆学士伏在地上道:“臣不敢!”
乾元帝问:“陆卿还要请朕为令郎做主吗?”
陆学士哆嗦了一下后道:“犬子之前所行之事臣并不知晓。”
“臣回去后会查清楚此事,若真是犬子在郡主面前做下了不妥之事,臣一定会严加管教!”
到这一步,他哪里还敢请乾元帝为陆行止做主,当即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灰溜溜地跑了。
陆学士走后,乾元帝对掌事太临于松道:“你亲自去一趟公主府,查一查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松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乾元帝又道:“不管郡主做了什么,你不要在她的面前表露情绪,别吓着她。”
于松一听这话就知道乾元帝这是真的对施绾绾上心了,躬身退下。
他才离开,谢玄知便跟着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林行舟带着一叠考卷走了进来。
截止到今日,此次会试的最初阅卷结果已经出来。
这一次阅卷官是从各部抽调的,陆学士原本也有阅卷资格。
只是因为陆行止今年参加会试,为了避嫌,他今年便没有参与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