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媚有些欲言又止,施梅臣问:“我不在府里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
昨日施晴媚要去公主府找施绾绾拿走公主府,为了避嫌,施梅臣故意以公干为由,出去了几天。
他估算好时间,觉得到了今日中午,施睛媚怎么着都能拿回公主府了,于是他便于中午回来了。
这事一家三口都算计好了,他回来后公主府到手,他再假模假样地训斥施晴媚几句,把施绾绾接进施府来住。
只要施绾绾一住进施府,施梅臣一家三口就有的是法子来收拾施绾绾。
他们不会直接杀了她,却会让她每日都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本一帆风顺的事,却在关键时候发生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变故。
施晴媚回答:“父亲去公主府的时候,宫里来了个公公,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施梅臣的面色一变,施晴媚咬着唇道:“陛下下口谕训斥了我和母亲。”
李氏不是施梅臣的正妻,正常不能喊她为母亲。
但是在施府的时候,施晴媚都是喊李氏母亲的。
施梅臣黑着脸道:“她变聪明了,知道找陛下为她出头了。”
施晴媚有点着急:“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吃下这个亏吗?”
“当然不是!”施梅臣的声音冰冷:“恰恰相反,我们得让陛下知道施绾绾的狠毒。”
施晴媚瞬间就明白了施梅臣的意思,当即便道:“爹说得是!”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一早,父女两人便进了宫。
本朝不是每天都会上早朝,大朝半个月一次,小朝五天一次。
昨日已经上过朝了,今日便不需要上朝,乾元帝若有事,诏臣子进宫问话便可。
施梅臣是驸马,又是户部尚书,他虽没有施绾绾那种能直接进宫的令牌,但是递上折子后,乾元帝都会召见。
乾元帝的偏头痛经太医治疗后才好一点,看到施梅臣的折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又不能不见。
因为施梅臣递上来的折子说的是他这一次出京政事的禀报。
乾元帝按着太阳穴让小黄门将施梅臣请进了御书房。
施梅臣见到乾元帝的时候戴了顶黑色的帷帽,恭敬地行了个大礼。
乾元帝下意识想问他为什么戴着帷帽,却莫名想起施绾绾昨天的话,觉得施梅臣这个模样就是引他去问。
他偏不问!
于是他只问这一次施梅臣出京办的差事办得如何。
施梅臣规规矩矩地回答,然后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往施绾绾身上带。
乾元帝当没听懂,按着太阳穴道:“朕的头疾又犯了,爱卿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
施梅臣:“……”
他今日进宫的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会就此离开。
他跪下道:“臣没有管教好女儿,让臣的家事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乾元帝一看他这架式,就知道今日这事揭不过了,便冷声道:“你确实是教女无方!”
“竟让庶出之女欺负到郡主的头上,你这是当绾绾的母族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