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时情急就未顾得上同母亲讲,如今事情了了不就赶过来同您说了?”辛绥芳忙上前扶着辛魏氏的身子,让她坐起,一时瞧着辛魏氏如今憔悴的模样忍不住落泪,“况六妹妹在府中这些日子都做过些什么事,九娘都同我讲过了,她说的话母亲怎么能信?”
“就是就是!”辛九娘也忙道,心中只直纳闷原先母亲不过是没有休息好,又受了风寒才病了,现下也服了许多药,怎么就不见好还吐血了?
辛魏氏佯作严厉道:“就是什么,她许是没有完全讲实话,只你们说的便是真的了吗,定是为着不让我操心,故意将实情给大事化了。”
辛绥芳同辛九娘同时没了话说。
胡嬷嬷在旁道:“姑娘们也是想让夫人省些心。”
“让我省心,便该将所有事情给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我到底是你们母亲,还是能为你撑腰的!”辛魏氏说这些已是累的很了,缓了缓气才又说:“可是那叫巧鄢的,被你们给带回了府里?”
辛绥芳“嗯”了一声,“母亲,那巧鄢不过是个玩意,女儿自己能处置。”
“你若能处置便不会回到母亲这儿了,便真是你能处置,只我辛府的女儿,也万没有说让旁人这般欺辱的道理。”辛绥芳打小便懂事,也不曾让辛魏氏操过什么心,相比于对辛九娘和辛绥宁,她总归觉得亏欠些大女儿,
“那巧鄢如今一门心思想要进冷家的门,却是姑爷给招惹来的,按理该是由他们来处置的,况且我们还未曾责问他到处沾花惹草还处理不干净,竟给我辛府造成这般大的名誉损失,你们且先别动,我一会儿让胡嬷嬷只将冷家的长辈们并姑爷都给叫过来,也好好说叨说叨。”
辛绥芳怔怔然,“要这般大张旗鼓吗?”
“要不然呢,他冷家还觉得我们家的女儿是好欺负的,就该是这样,母亲做的是极好的。”辛九娘道,“母亲身子不好就快且歇下,在我们家里总不能让大姐姐受了欺负,母亲总这么一直病着也不是个事,女儿瞧着咱们府上那大夫着实看不出个所以然,不妨去寻些旁的名医什么的?”
辛魏氏说着躺了下去,阖了阖眼,“若我们府上的大夫都看不出什么,这鄞都还有什么大夫能行呢?”
“要不去将王府里给太妃娘娘看病的宋太医给寻来?”辛绥芳也觉着自己母亲的身子着实不好,偏那大夫又看不出来哪里有毛病,辛府的府医是千挑万选的,放眼整个鄞都也没有能越过他去,可这却不包括王府中的,那宋太医原先是邵都皇宫里有名的太医,还为元太妃治好了久经困扰的邙疾。
辛魏氏听着却嫌麻烦,道:“找那些麻烦做什么,我原先就感觉身子也没什么,不过是刚刚听着你们的事,一时心急罢了。”
辛绥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九娘给阻止了,道:“母亲说的极是,想着如今母亲最是该好生歇息,我们便先退下了。”
直将辛绥芳给拉到了外边,瞅着这两人都走了,辛茹月也同辛魏氏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