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二姑想到自己刚刚在魏老夫人跟前受的气,一时也有些可笑,“你若早前求我帮你们说情的时候便告诉我你们在府中做的那些龌龊事,我是必不会去多管闲事的,如今倒好,连累我被婆婆责罚,里外不是人,如今便是你再求我我也是不会做这烂好人的。”
苓姨娘听了这话眼底泛起一丝不屑,辛二姑之所以应下这事也不过是为了在辛老夫人面前刷好感,却说的这般正义凌然,不过如今有求于人,到底要放下身段,苓姨娘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的,于是忙道:“二姑这便误会我了,夫人并九姑娘刚才训诫奴婢,奴婢哪里敢还嘴,只求让夫人消气,能赶紧回去,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便不晓得了。”
“当真?”辛二姑同辛魏氏关系不睦已久,此刻不过一听便打心底里偏向苓姨娘这边。
苓姨娘见奏了效,又再接再厉道:“正是呢,夫人什么人二姑又不是不知道,便不说我们辛府上二姑和魏大人平日里屡屡发生争执,可不是夫人在魏老夫人并魏大人跟前说了许多二姑不好的话,魏老夫人宠女,魏大人宠妹,夫人但凡说上一两句,魏大人可不就冷待了二姑呢。”
辛二姑是辛家庶出的,虽说同同样是庶出的辛三叔相比,辛二姑以往未嫁时在辛府过的日子还算好,然到底不被人待见,总归有些小家子气,待人也尖酸刻薄些。
若非瞧着她是辛府的人,想着富贵之家养出来的姑娘总归差不到哪儿去,二来也是因着辛魏氏的缘故,魏老夫人才为魏大人求娶了辛二姑,只时日久了,才知晓辛二姑是个什么样的人,养出来的魏喜芬也遂了二姑的尖酸刻薄,就这一点,魏老夫人便对这个儿媳极为不满。
魏大人又是个清正之人,最受不得妇人每日里算计许多,偏辛二姑还就喜在魏大人跟前念叨一些钱财之事,也很让魏大人不喜。
辛二姑每日里也觉得委屈,如今一听苓姨娘这般说,就问:“这话是怎么说的。”
“喜芬那孩子同九娘向来不对付,这二姑也是晓得的。”知道二姑上了钩,苓姨娘紧接着就道,“没准夫人就是因为九姑娘的原因,在魏老夫人和魏大人跟前多有埋怨。”
辛二姑当即竟信了,好不生气道:“就说我们家喜芬可是魏家的嫡孙女,魏老夫人平日对喜芬不说多好,总归没有对辛九娘那般好,我都还没说什么呢,她辛魏氏竟这般私下里同老夫人讲!”
苓姨娘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夫人是魏老夫人的亲女儿呢,这儿媳同女儿相比,在魏老夫人之间总归是差了一节了。”
“不过二姑毕竟是魏府的当家夫人,如今我领了老夫人的命令出来,说要劝夫人回去,却空手而归,难免被责罚,可六姑娘是个无辜的,奴婢实不忍六姑娘和奴婢一块儿受罚,如今也就是想求二姑让六姑娘留在魏府,每日里若能见着夫人同九姑娘了,也好生劝解并道歉,想着时日久了,夫人总归能回心转意罢二姑不会连这点主都做不了罢”
说着就长叹一口气道,“二姑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罢了,奴婢也不能强迫您,只能让六姑娘跟我一块儿去老夫人跟前认错了,毕竟二姑也没办法,魏府当家做主还是魏老夫人,总归不是二姑。”
辛二姑那般怎容得苓姨娘这般激她,立马讲话给放下说:“你就让小六留下罢,这主今日我还就做了,倒瞧一瞧他们难不成还要为难六姑娘不成?”
苓姨娘大喜,忙推着辛采菲道:“还不赶紧同你二姑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