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公子小心些,都说了不必紧张,莫不是心虚?”辛绥安好心提醒。
一场虚惊,栗华清面如白纸,只勉强笑着应和道:“大公子说笑了,不过一时不小心。”也暗中卯足了力气,往后靠去。
可一介文人的力气哪里比得了自小就由专人教导武艺骑射的辛家嫡长子?
到最后还是辛绥安放了手,将一早便烧红的烙铁拿来烫红薯,那红薯立时便滚烫滚烫的冒气,辛绥安好生认真的将红薯给烫了个遍,最后让人交到栗华清的手中说:“搜了这许久,栗公子也饿了吧。”
辛绥安擦拭了自己的手,这时里面真有人从客房里拿出了一方砚台,交到了他的手中。
栗华清瞧着那方砚台,急于争辩道:“大公子,我屋里从来不曾有过这件物事。”
辛绥安玩味道:“栗公子先吃红薯,那可是本公子亲自为你烤的。”
栗华清张口便将红薯一口含到嘴里,烫的嘴都失去了知觉,只那红薯的焦味却一直萦绕在口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方砚台”辛绥安端详许久,最后道,“还真同父亲丢失的那方砚台很是相似。”
他说着将砚台丢给一旁的人,又坐到了火架旁,重新拿起烙铁。
“以前一直以为栗公子是方正之人,不成想竟做那偷窃的行径,真是让人大失所望。”说着这话,就有人将栗华清给押到了辛绥安的跟前。
栗华清连连辩解道:“我从不曾见过那方砚台,你们这是诬陷。”
辛绥安抬头面无表情道:“砚台确实是从你房里找到的,栗公子的意思难不成是我辛府长孙诬陷你?且不说本公子一身清正,就说你栗公子的身份还没值当我下那功夫去诬陷。”
这当然不是诬陷,这是裸的按头认罪。
辛绥安就拿着那滚烫滚烫的烙铁,径直朝着栗华清的面上而去,栗华清登时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嚷嚷道:“你这是动用私刑!大魏朝有令,动用私刑者,罚千金、受鞭挞!即便你是辛府长孙也不行!”
“栗公子倒是对大魏朝的法令很是熟悉,那又是否晓得,偷盗他人财物者,千金以上的,剁其双手,没收全部财产,押捕入狱,不许从商、不许从政,莫非栗公子想让我去报官?”辛绥安平和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狠,滚烫滚烫的烙铁生生烙到栗华清的手臂上,并不断加重。
他一顿,再道:“而且魏同知还是我同九娘的舅父,栗公子觉得若是报了官,谁有胜算呢?”
栗华清的整个身体随着烙铁不断加重而扭曲,又因为害怕而失声,看着对面那个同九娘有三分相似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对他施加痛苦,又冷声说:“这便是你觊觎我家九娘并妄想害九娘的下场,人要知足,不该你肖想的人不要肖想,我今日大可饶你一命,只之后便收拾好你的东西,离我们辛府远远的!”
辛绥安松了手,烙铁掉到栗华清的脚上。
栗华清只心想着终于结束了,一下子蹲坐在地下,却立时有人将他给拖走,连同包裹被丢在辛府的大门外。
过往的行人纷纷对栗华清指指点点,猜测着这人究竟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