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立马眉开眼笑道:“哎呀!果然这福星和灾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孙梅很快就坐上了牛车,这牛车是村长家的,牛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车上坐着村长家的几个孩子。
孙梅抱着福宝看着赵巧娘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哎!赵巧娘,你的行李背得动吗?要不要放在牛车上啊?”
村长儿媳妇叫张春喜,嗓门特别大:
“可别,那个灾星可得离咱们远一点。
赵巧娘,把你的孩子抱着离我们远一点,晦气死了。”
孙梅用帕子捂着嘴道:“春喜,你也太实在了,赵巧娘带个孩子也怪可怜的。”
张春喜拍了拍她的手道:
“也就你这么善良,遇到这样的人,我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赵巧娘,你怎么还不到后头去啊?你要是再站在这里,我就让村里人把你赶出去。”
赵巧娘磨着牙,只能抱着林晚晚慢慢往后走去,林大盛也跟在她后头道:“巧娘,咱们在后头也挺好的,慢慢走。”
林晚晚心里挺不开心的,她难受得很,刚跟奶糖分开,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
再看到外面的世界,她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一路沿途走过来,入眼皆是大片大片枯黄的草,田里更是一片荒芜,土地干裂得如同龟背。
路边的树皮被剥了个精光,徒留干枯的枝干在风中颤抖。
这不光是缺粮食,还缺水啊!
走在队伍最后头的,是那些年迈体弱、几乎走不动路的老人,以及众多带着年幼孩子的人家。
他们的步伐异常缓慢而沉重,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那些老人,脊背弯曲,满脸皱纹,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
他们颤颤巍巍地挪动着脚步,手中的拐杖在干燥的地面上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却依旧显得摇摇欲坠。
而带着孩子的人们,既要照顾孩子,又要拖着沉重的行李,显得手忙脚乱、心力交瘁。
孩子们或被抱在怀中,或被紧紧地牵着手,小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迷茫。
这样缓慢的行进速度,使得他们与大部队的距离越拉越远。
走在这队伍的后头,绝非一件幸事。
因为一旦跟不上大部队,就很容易被那些心怀不轨、觊觎他们财物的有心之人看在眼里。
这些歹人会趁火打劫,抢夺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财物,甚至可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林晚晚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她现在就是个孩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队伍走得并不快,赵巧娘抱着林晚晚道:
“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咱们的竹筒一定要放好,要不然打水可不容易。”
林大盛点了点头道:“有空的时候我就看看,哪里还有野菜可以吃。”
赵巧娘擦了擦汗道:“也好,我就怕他们不给咱们粮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