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爆发前夕,地点定格在新泽西州伍德佰里县这片繁华与暗流并存的土地上。
布莱恩·布莱克,这位当地黑道帮的头号人物,凭借着长期经营的黑产业,迅速崛起为地头蛇般的存在。
赌场、贩毒、走私、绑票……这些罪恶的链条中,几乎每一环都缠绕着他的身影。
他麾下养着一二百名枪手小弟,个个都是他的心腹与爪牙。然而,男人有钱便想漂白,布莱恩也不例外,他怀揣着对权力的渴望,四次竞选新泽西州州长,却均以失败告终。
但他那颗不甘的心,却如野火燎原,愈挫愈烈,誓要第五次再战江湖。
就在布莱恩紧锣密鼓筹备第五次竞选之际,疫情如黑云压城般骤然降临。
那一夜,他醉倒在酒吧的角落,身旁是经常混迹夜场的靓丽小姐,不过这时已在药物的作用下迷离沉醉,小弟们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麻木不仁。
布莱恩的手机在喧嚣中响起,这是今晚的第九次来电,他无奈地挂断,任由手机滑落在桌上。
提及他的妻子,那可是伍德佰里县数一数二的美人,尽管她曾是个混迹过夜场的,但布莱恩一眼便对她情有独钟。
然而,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自从生完孩子后,妻子的容颜大变,布莱恩几次想要离婚,却都未能如愿。
于是,他整日整夜地沉浸在夜场的灯红酒绿中,寻找着片刻的慰藉。
布莱恩迈着踉跄的步伐,在小弟的搀扶下踉跄走向卫生间。
小弟识趣地在门外守候,而布莱恩则在卫生间内咒骂着那个让他心生厌恶的女人,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那未曾实现的复仇幻想中。
尿完尿后,小弟又扶着布莱恩返回包厢。
一进门,却发现舞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蹲在一旁,津津有味地享受着她的“美食”。
然而,这“美食”却并非寻常之物,而是满地的鲜血,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布莱恩的酒意瞬间醒了七八分。
布莱恩强作镇定地退出屋子,而另一个小弟则实在无法忍受这血腥的场面,夺门而出。
布莱恩见状也撒腿就跑,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吧台经理。经理好奇地走进包厢,却再也没有出来。
布莱恩匆匆上了车,告诉司机往家里开。
他心中疑惑重重,不知是自己药劲未过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想起自己的手机还落在包厢里,现在想打电话询问却不知道该找谁。
车子驶出偏僻的红灯区,进入县里时,布莱恩发现街上警车穿梭,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有丝毫停留。
回到家,只见家门敞开,女儿独自一人在哭。布莱恩迅速拿出手枪,警惕地走进家门,却发现并无异常。
经过询问得知,原来刚才妻子与隔壁邻居发生了争执。
女儿哭着说:“妈妈过去跟他们理论,结果一直没回来。我的手被邻居的小孩咬破了皮,好疼啊!”
布莱恩闻言怒不可遏,用家里的电话通知了手下前来集合。
他看着女儿吓得脸色苍白,决定先带她去看医生。然而,女儿却在这个时候发起了高烧,情况危急。
不一会儿,五六十号人带着枪赶到了布莱恩家。
他们按照布莱恩的记忆通知了重要人物,其他人则相互转告而来。一行人闯进邻居家,一通乱射之后,邻居家的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布莱恩知道自己再嚣张也只能先潜逃一段时间了。他带着几个小弟来到医院,准备给女儿看病。
然而,当他们来到医院附近时,却发现眼前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到处都是人吃人的惨剧。来到警察局也一样,混乱不堪。
布莱恩无奈之下只能前往纽约市。然而,刚到纽约城外就被要求绕行,原来纽约已经封城了。
他只得继续前行,往华盛顿区域驶去。
一路上,他寻找着能够收容他们的地方,然而罗利、康科特、哥伦布、哥伦比亚、里士满县等地全都封闭了,没有一处活路。
经过漫长的车程和两次加油,布莱恩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华盛顿。然而,当他们来到检查站时,却因为女儿的伤势被拒绝入城。检查人员冷漠地告诉他们:“对不起,你不能进入华盛顿,请继续往南行驶吧。”
布莱恩听到这个消息焦急万分:“警官,我女儿烧得很厉害,再不治疗会很危险的。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然而,检查人员却毫不留情地说:“我只知道你要是敢进去我们就敢开枪。赶紧离开,别挡了后面的人。南边还有城市可以进呢,你最好抓紧去吧。”
布莱恩虽然平时作恶多端,但对自己的女儿却疼爱有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向南穿行。
然而,一路上所到之处全都封闭了,没有一处可以收留他们。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女儿从生机勃勃变得冰冷逝去。布莱恩的心如刀割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