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广袤无垠的农场田园之中,赫歇尔以其深邃的远见,在疫情肆虐之前便巧妙地布局,指挥着一群勤劳的农场帮工,开辟出一片空旷之地,预备着来年播种希望的新作物。
然而,世事难料,这片空地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简易而实用的木材加工场。与此同时,李的伤势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已逐渐好转,他如同春日里复苏的小草,慢慢地能够蹒跚行走。
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他与肯尼并肩作战,协助肖恩,三人合力,一上午的时间便加固了众多老旧破损的围栏,将安全隐患一一消除。
尽管这片农场地处偏远,鲜有人迹,但仍有一些零散的行尸如同幽灵般悄然出没,窥视着这片宁静之地。
时至中午,几只行尸悄无声息地潜行到农场围栏的周围,它们那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吞噬一切。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扰,肯尼一行人并未选择使用枪声震天的枪械,而是巧妙地利用翻草料用的草叉,这些看似简陋的长杆兵器,在农场里竟有二十多把之多,它们被赫歇尔夫人从库房中一一取出,分发给了每一个人。
这些草耙草叉,在艾达一行人到来之前,一直是工人们在农场中抵御外敌的主力武器,而农场里那寥寥无几的几把枪,子弹更是少得可怜,如同沙漠中的一滴水。
其中一把枪,牢牢地握在奥蒂丝的手中,他是赫歇尔农场的工人工头,一个又高又胖的大光头,赫歇尔将家中的猎枪慷慨地赠予了他。
而关于奥蒂丝的身份,众说纷纭,有传言说他是赫歇尔家的远房亲戚,也有传言说他是赫歇尔、肖恩、格林的兄弟。否则,为何这把珍贵的枪械会落入他的手中呢?
艾达一行人的到来,为这片农场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艾达慷慨地将多余的手枪与霰弹枪赠予了赫歇尔夫人一家,子弹的数量也大大增加。她这么做并非出于偶然,而是希望在远行之前尽可能地加强农场的武装力量,以防不测。
艾达与赫歇尔的一番深谈后,肯尼一家备受青睐,肯尼的儿子达克被送往农场主家中生活,与一个叫克莱蔓婷的小女孩一同接受玛姬格林的教诲,每日沉浸在书海之中,学习着识字与读书的乐趣。
肯尼也因此被提拔为农场安全员,成为继奥蒂丝之后的又一位守护者,他带领着工人们每日巡视着围栏的四周,加固着每一寸土地。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来到了两天前,瑞克苏醒的日子日益临近。艾达终于与赫歇尔相约在书房,想要一吐为快。
赫歇尔依旧如往常一般,沉浸在医学书籍的海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与对生命的敬畏。
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他的执着,但艾达与赫歇尔家族中的少数几人却深知他的用意——他想要治疗那些被怪病缠身的病人。
“赫歇尔,我知道你北谷仓的秘密。”艾达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
赫歇尔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他的语气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赫歇尔都告诉你了。”他更喜欢用家族名来称呼自己的儿子肖恩,这或许是老一辈人的传统与情怀。
艾达没有否认,她深知肖恩并未告诉自己这个秘密,但解释那些无意义的事情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与精力。
“警官打算怎么做?送他们去医院?还是把他们关进警察局?”赫歇尔取下眼镜,一边合上书本一边看着艾达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奈,他深知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他们是我的工人,他们病了,我有义务治疗他们。他们在生病前都是我这里老老实实、善良淳朴的工人,他们有些人的子女现在还在农场里。”
“你想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的父母为什么会想袭击他们的子女?”赫歇尔的话语如同重锤般敲击在艾达的心上,让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赫歇尔或许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他更知道如果自己这个懂医疗的人都选择放弃而不去做些什么的话,那这个世界还能有救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对生命的尊重与对希望的坚守。
艾达望着眼前眼眶有些红润的老人,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恐怖的监狱时光。一场流感病毒肆虐,大批幸存者丧生并尸变,在血战中,这个老头不惜生命在监狱里救治那些还一息尚存的病患,其中就有格伦。
可以说,赫歇尔的想法没有错,不放弃希望去治疗别人。只可惜,尸毒并非流感病毒那般简单。
仓库里面关着的,是太平时期一起在地里欢笑耕作的伙伴。虽然他们彼此间存在着雇佣关系,但工人们那辛勤劳作的样子却是那么真实而感人。
这也难怪主角团一行人会将他们消灭在谷仓前,当赫歇尔心碎的那一刻,或许在我们观众的角度来看,那些只是些无名无姓的路人。然而,在赫歇尔的眼中,他们大部分都是他的家人啊!
“赫歇尔,我去看过北仓那边,我也知道你非常想治疗他们。但是……我知道你遇见单独游荡的病人会跟奥蒂丝把他们抓到谷仓里。我知道你想做的是治疗他们,但这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做得到的啊!北仓的病人一旦越来越多,肯定会出问题的。”
“虽然我知道那是你去年新建立起来的谷仓,但它并不是永远牢固的。一旦发生意外,农场里的男人们暂且不说,女人们呢?老人们呢?孩子们呢?”
艾达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与担忧,她深知自己的话可能会刺痛赫歇尔的心,但为了克莱蔓婷与达克这些无辜的孩子,她还是决定把话说完。
“克莱蔓婷他们还那么小,贝丝、玛姬也没大到哪里去。难道你忍心他们有一天站在你面前不会叫你爷爷、爸爸,而是只知道张牙舞爪地冲你嘶吼吗?”艾达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赫歇尔的心。
“好了好了,够了,别说了!”赫歇尔终于无法忍受这锥心之痛,他流着泪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艾达也是红了眼眶,她深知自己虽然能影响艾达的身体、操纵艾达的思绪,但心的感觉却是无法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