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南终于拿正眼看了司凛,“这么护着你前男友的表妹, 他们陆家是有什么隐藏规矩,表哥找谁,必须表妹点头才行?”
一句前男友精准无误地刺中司凛最脆弱的地方,她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尴尬,还是后悔。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程京南嗤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样!”
秦稚棠冲出来对程京南吼道,她就不信,陆彦翀真的一点也不顾及那点亲情,眼睁睁看着她被程京南欺负。
程京南语调轻缓,却不容置喙,“嘴皮子这么利索,道个歉应该不难吧?”
休想!
秦稚棠恶狠狠说:“做梦!”
话罢,她又看向淡漠坦然的裴望渝,“想让我闭嘴,自己就别做那没皮没脸的事,说了几百遍你哥是杀害我姑姑的凶手,他就是个罪该万死的畜生混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赖在我哥身边不走的,既然你这么有本事,能耐的,你就让我哥跟程京南联起手来收拾我,没能耐的,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次次你都给我受着!”
话音未落,秦稚棠眼里就噙满了泪水,一年前屈辱的那一幕不断在她脑海盘旋,泪滴坠落,人也开始颤抖。
司凛看出她情绪接近崩溃,抱住她对裴望渝说:“裴小姐,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稚棠的事,她已经被连累承受了最绝望的伤害,所以我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刺激她了。”
闻言,裴望渝讽刺笑出声,“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阿淮在一旁看着秦稚棠失控,看着裴望渝跟翀哥决裂的心思愈发变浓,他没说话,帮谁不帮谁都不对,无论是裴望渝还是秦稚棠,两人都无辜。
只是翀哥为什么还不来。
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裴望渝擦掉眼泪,看着秦稚棠,“对你的遭遇我没资格评判什么,你买通我身边人试图用龌蹉的手段报复我,你故意引我去餐厅想对我诛心,在北州,同样的招数你又用了一次,看起来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你不可能不清楚,我受到的伤害其实跟你不相上下。”
“你说我赖在你哥身边不走,如果他愿意放过我,我一定在你们眼前消失地干干净净,你说我哥伤害了你,你失去了什么,我就失去了什么,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能不能抵消一些我哥犯下的错?”
“至于你说的杀人凶手,不好意思,我不认,我哥不会杀人,更不会杀秦阿姨,他即便是想独吞公司,也不会傻到犯这种自取灭亡的错,最后...”
裴望渝轻柔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上去神色平静,实际情绪跌宕起伏,胸口的不适让她一瞬失了力气,那股心悸忽然扯得她后脑痛到麻木。
司凛看到她不自觉地蹙眉喘气,眼光骤然一闪。
程朝宁也看出了她不对劲,握住她捂着胸口的手,“望渝,你怎么了?”
程京南沉脸走到她另一边,阿淮上前拦住了他,“翀哥马上就来,你别靠近她。”
突发的一幕改变了气氛走向,平复下来的秦稚棠又开始作死,冷哼嘲讽,“装什么装,你切掉的是输卵管,又不是有心脏病,装可怜给谁看?”
“秦稚棠!”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