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嗤笑，笑得极不屑，“哪条船都没你的位置，当观众，连个看台票都混不上，只能在外场听听声儿，说你眼瞎，偏你耳朵正常，五千年的文化，愣是找不着一个词儿能描述你的垃圾。”

程京南的火窜出天灵盖，他不想当易燃易爆的草包，奈何陆彦翀字字扎心，“你就这么肯定这条船是你的？舵手可以随便换，最后下船的是谁，你知道？”

陆彦翀不动声色，语气笃定，“你可以试试，别的不说，现在这条船，你连二手都捞不着。”

神仙打架，桌上的小鬼都不敢吭声，陆彦翀说完看向裴望渝，“烤鸭不吃，烤鸡总能吃吧？这地儿晦气，我带你去吃六嫂家的烤鸡。”

裴望渝还能怎么说？

任由陆彦翀拉着她朝着车走。

阿淮跟了上去，陆彦翀问他拿钥匙，“我自己开，你先回去。”

留下程家兄妹坐在原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程朝宁鼻孔喷火，“你干嘛呀！不就是一个司凛吗，你至于耿耿于怀，把彦翀哥视为为眼中钉四年吗？”

程京南冷眼回视，“抢别人东西他还有理了？”

程朝宁怒吼，“谁是你的东西？再好的链子也栓不住想跑的狗，是你自己看不明白钻牛角尖，问题出在谁身上，你是一点也看不到，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司凛那个女的根本就不值得！”

程京南脸色骇人，死死盯着暴走的程朝宁，想出声反驳，话到嘴边忽然卸了力。

程朝宁见他这样，情绪缓和了几分，“你觉得望渝是彦翀哥的人，你觉得你跟司凛分手是彦翀哥的原因，所以你也要抢一次他的人，你今天一来就对着望渝发难，哥，你不应该这样。”

“今天也就是你的人，如果换成你的仇家，如果不是望渝，你觉得你这会儿应该去哪儿找我？她很善良，你不应该把她搅进你跟彦翀哥的恩怨中来，司凛犯得错，凭什么要什么都不知道的望渝来买单？”

程朝宁的话余音未散，程京南一眨不眨盯着她，心里想的是叶韶卓发给他的视频。

他竟有几分欣赏裴望渝视频里不卑不亢的样子，她救程朝宁的时候，并不知道程朝宁是他妹妹，她只是单纯地以为程朝宁遇到了危险，想要搭一把手。

程京南思绪翻涌，“你跟她认识有两小时吗？这么维护她，不就是想接近她，好...”

“我是有目的，但没你想的那么龌蹉。”程朝宁翻了个白眼，“有的人，一眼就能定生死，单从她今天救我这件事来说，我就觉得她这人错不了，起码比那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两面三刀的司凛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留下一沓钞票，程朝宁说完就走。

程京南一动不动，他心里一直都憋着口气，想让陆彦翀也体会一次他当初的感受，可自打陆彦翀跟司凛分手之后，他身边就没出现过其他女人，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裴望渝，他自然是不想放过。

起初他以为陆彦翀是因为裴望渝跟司凛有几分相像，才对她感兴趣把人留在身边，如今看来，裴望渝跟司凛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他开始动摇，当初陆彦翀对司凛的感情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他为什么会跟司凛在一起？

他自己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