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手皮剥下用酒精消毒是极限,但棒棒糖少年将糖在嘴里调了个位,等男人适应了致命的痛觉,拧起旁边桌上沸腾的茶壶,一壶开水一滴不剩的全浇在‘红手套’上。
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瞬间夹杂了缕缕肉香,有人呕吐,有人呜咽,还有人跟地上的男人一样,昏死了过去。
陆彦翀凤眼一掀,锁定最里面那个狂呕不止的女人,手一抬,“你来。”
这声音无疑是来自阎王殿的召唤,所有人自动散开,生怕这待遇落到自己头上。
女人哪敢动,趴在地上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陆彦翀赶时间,没耐心跟这儿耗太久,少年看了他一眼,立马过去将人提了过来。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怎么就非要去碰别人的宝贝呢?”
陆彦翀说完皱眉挠了挠眼,“不想要就剁了吧。”
少年闻声,连刀都没擦,刀起刀落,五根手指天女散花般落下...
“我不管你们跟程京南什么关系,在曼莱,我陆彦翀的人挨一下都不行,再有下次,剁的可就不是手指了。”
陆彦翀从深野离开后的第二十分钟,附近医院的急诊里涌进了七八个年轻男女,他们整齐划一地捂着自己的左手,每个人或中指,或食指,全都缺了一截...
最严重的那两个,被棒棒糖少年丢到了程家门口,包括他们的断指跟手皮...
......
陆彦翀回来的时候,裴望渝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他一开始回来时放在餐椅上的西装外套。
他进门的动静很小,把东西放在桌上,看着侧卧熟睡的小人儿,唇角无意识地勾了一下。
没叫她,就这么无声看了良久。
包里的手机震动,陆彦翀掏出看了眼,神色不变,眸光冷了两分。
“陆彦翀,你把那两个傻逼扔我家门口想干什么?我妹呢!”
电话那头的程京南又急又怒,主卧浴室里的陆彦翀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点了根烟,“不喜欢?狗看到吃的应该会喜欢的。”
“你别他妈放屁,裴望渝已经回去了,朝宁在哪儿?”
陆彦翀吐出一口白烟,“程京南,没有下次,程家,我还没放在眼里。”
“我问你我妹在哪儿!”
程京南已经恨不得从电话爬出来给陆彦翀两刀。
“裴望渝什么消气,她什么回去。”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你别告诉我,你睡了几年还睡出感情了?”
“跟你有关系?”
程京南嗤笑,“被你剁掉手的那个女的,祝星艺,司凛她表妹,我很好奇回头司凛问起来,你这未婚夫会怎么说。”
陆彦翀沉下脸,波澜不惊的黑眸漾起风暴,“我以为你只是没脑子,没想到你是蠢,那我再说直白一点,我没你那么眼瞎,会因为一个女人猪油蒙心四年,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裴望渝要是再出一点问题,我不会让你跟我看见同一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