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洁白月色掩入云端,天色更显漆黑,遮盖了后方辣眼睛的一幕。
初春时节晚上还是挺凉的,聂慎儿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等待乞丐执行任务。
任务进行到一半,张牛力被痛醒,不可思议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恐怖的事情。
张牛力又震惊又痛,脸色扭曲着,加之药的效果还在,他使不上力气,咬牙蹦出质问,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乞丐发现张牛力醒了,顿时紧张的不行,说道:
“恩人,他醒了怎么办啊!”
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聂慎儿,围住了脸和头发,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还是经过修饰的,和她本人相差十分大,听了这话,聂慎儿蹭蹭走过去,不等张牛力看清自己,便朝张牛力脸上洒了一堆粉末。
张牛力翻着白眼不甘心的又昏了过去。
聂慎儿用手帕擦了擦手:“行了,继续吧。”
乞丐点点头,继续吭哧吭哧的忙活。
聂慎儿继续悠哉悠哉的坐回去,等待乞丐完成任务。
哼,张牛力不是喜欢下.药吗?
那让他自己也享受享受吧!
她还特地吩咐乞丐捡了光滑一些的棍子呢!
真是便宜了张牛力啊!
聂慎儿在心里哼唱着小曲儿,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她方才说道:
“行了,停下吧。”
瞧着张牛力凄惨的模样,聂慎儿随手给他喂下一颗不举丸,然后将人提留到张府门口放下。
聂慎儿原路返回,回了房间后,换下身上的夜行衣,塞进自己的衣柜底下。
张鹤轩身上的伤口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好全,他养一天,次日聂慎儿就会给他添上新伤,主打的就是旧上加新,绝不叫张鹤轩好过,张鹤轩自知理亏,加之现在是最爱慎儿的时候,便咬牙受下了折磨。
聂慎儿出门前,特地给张鹤轩喂了药。
她换衣服的时候,张鹤轩依旧睡得死死的,压根没有清醒的迹象。
张家还是太嫩了,不知道得罪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都坏处,更不知道得罪一个武功高强还医毒双绝且记仇的人都坏处。
勉强报复完第一个人,聂慎儿睡了个好觉。
当清晨,张府小厮打开大门,瞧见一个人躺在府邸门口,顿时一惊,瞧着他背后的血迹,小厮更是大惊失色,以为是谁在挑衅张府,竟然敢把死人丢在张府门口。
小厮蹭的涌上怒气,走上前掀开那个人,瞧见正面,小厮触电般收回手,怒气霎时一滞,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恐,地上这位,不是大老爷吗?
小厮小心翼翼道:“大老爷,您醒醒啊,您还好吗?”
叫了一会儿,张牛力听见声音,睡得很死的脑子清醒过来。
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厮正对着他小声哭嚎,他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痛处,顿时脸色铁青,手肘撑地猛的起身,牵动了伤口,他铁青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糟糕,动作太大,伤口撕裂了。
“抬我进去!”张牛力勉强忍住不要龇牙咧嘴,维持住自己身为张府主人的体面,咬着牙从嘴里一字一句蹦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