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是在狗娃失踪后的第十天往主峰赶的。”
“算算时间也就十五天了。”
靳尚奚想了想说道:“行,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说完靳尚奚一把将腰间的太阿剑抽出,铿锵一声,那月光透着叶缝洒落在剑身,将剑身的寒光照应在四周。
宋雪看着面前举着寒光凛凛的太阿剑,嘴角歪笑的靳尚奚贱兮兮的笑着,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你要干嘛?”
说着宋雪还向后退了两步。
没过多久,黑夜中一道身影惨叫一声,从山林中飞了出来,那道身影正是穿着素衣的宋雪,此时宋雪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脸,脚上踩着太阿剑,在比山林高一点的空中不断的飞着。
地上一道白袍不断的在山林中穿梭着, 手中还握着一整块灵石,喊道:“阿雪姐,你别怕,太阿剑很稳的,不会将你摔下来的。”
宋雪虽然渐渐胆子大了起来,身子也站直了,双手也松开了,看着在下方不断穿梭的白影问道:“那你的眼睛没事吧?”
此时的靳尚奚的左眼充血肿了起来,很明显就是刚刚被人给揍了一拳。
下方靳尚奚傻笑道:“没事,修炼之人,一点小伤而已。”
就在刚刚,靳尚奚在举着太阿剑坏笑的时候,宋雪退后的一步,上手就是对着靳尚奚的右眼就是一拳,直接给靳尚奚一拳干懵了。
在黑夜中,太阿剑带着宋雪不断的向着第一峰飞去,而地上的靳尚奚不断的从怀中掏出灵石,一直到了拂晓时分。
靳尚奚直接躺在一个树下,让头顶的树叶挡住刚刚破晓而出的阳光,躺在地上歇息着,宋雪拿着布兜着果子走来笑着说道:“赶了一晚上的路,累了吧?吃点果子再歇息吧。”
靳尚奚昨晚是真的累趴下了,不仅要在山林中穿梭着,还要在心中掐诀,让太阿剑驮着宋雪,差点没把靳尚奚累死。
看靳尚奚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宋雪就拿出一个果子,上面还有着小小的水珠,将果子放在了靳尚奚的嘴唇上,靳尚奚感受到了嘴唇上的一丝凉意,直接张口将嘴唇上的果子吃下了。
嘴中不断的咀嚼着,宋雪也坐在靳尚奚的身旁笑着说道:“我们等下睡一会,今日晚上便可赶到第一峰了,然后我们晚上趁着夜色就向着山峰赶去,明日便可登山了。”
靳尚奚问道:“阿雪姐,你这六天没有怎么睡觉,困吗?”
宋雪摇了摇头说道:“困当然是困的,但是村子里面的人还在等着我,我也怕,要不是狗娃不见了,我实在找不到我也不会去主峰。”
靳尚奚直接将嘴中的果核吐了出来说道:“那我们就歇息一会就赶路,争取今日下午赶到你们村子里面。”
宋雪一愣轻声的问道:“不必如此吧?”
靳尚奚继续躺在那地上,闭着眼说道:“那阿雪姐,你不想早点回去见到亲人吗?”
宋雪轻轻颔首,语气委婉的问道:“那你昨晚不是太累了嘛。”
靳尚奚张开了嘴,宋雪连忙将果子塞到他的嘴里,靳尚奚咀嚼着果子,边说道:“那我还是更想去你家里面睡觉。”
一旁的宋雪顿时脸色微红,将果子放在地上,拿起太阿剑继续擦拭了起来,靳尚奚则是闭眼歇息了起来。
蜀门剑宗主峰上,一个白衣老者卧在钓鱼台,手中有着木杆,眯着眼睛钓着鱼,这时三个人影缓缓的走来,中间那人一身黑袍,衣袍上面绣着青山,头戴玉簪,昂首挺胸,手中还有这一个扳指,不断的在手中玩弄着。
一旁分别是青衣粉袍慕容不悔,青衣白袍陈令,三人一同来到了白衣老者身后,只见白衣老者眯着眼冷哼道:“今日是怎么了?什么风能让你们二人一同来寻我?”
“陈令先别说话,修儿说,悔儿来给爷爷倒杯水。”
刚要说话的陈令无奈的看着一旁的蜀门剑宗宗主慕容修,慕容修微微的笑了一下,慕容不悔连忙上前来到钓鱼木台,连忙从一旁的茶壶中倒水。
慕容修缓缓的说道:“爹,第一封出了事,九长老应该是用乱心草修炼了。”
“现在整个第一峰的百姓苦不堪言,山峰上的弟子们也都是刚入门的,也被九长老利用了,我怕拖得时间长了会影响我们宗门。”
那白衣老者手中握着的木杆动了动,眯着眼继续轻声说道:“怎么?陈令,你想将第一峰灭了?”
陈令连忙弯腰拱手说道:“老宗主,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弟子和宗主商量了一下,由弟子前往第一峰,坐镇第一峰一个月,凡是参与此事的弟子一同从重发落,至于九长老,杀!”
原本在卧着的白衣老者一下子坐了起来,手中的木杆一甩,一条锦鲤被甩了上来,慕容不悔连忙将锦鲤取了下来,扔进了竹筐里,笑着对着白衣老者说道:“爷爷,这锦鲤好漂亮啊。”
慕容不悔还将刚倒好的水双手递给了白衣老者,白衣老者伸出右手缓缓的将竹杯接过,冷声说道:“你们不都商量好了吗?还找我这老头子干什么?”
慕容修也连忙弯腰说道:“父亲,九长老毕竟是您当时带出来的,杀他还要向您过问的。”
白衣老者直接将右手中端着的竹杯里的水一下子洒入了面前的小溪中,冷声的说道:“向我过问?你们都要杀他了,还用向我过问?”
身后的陈令和慕容修连忙弯了弯腰,慕容不悔笑着从白衣老者的手中将竹杯拿过,笑着说道:“爷爷,我再给您倒一杯昂。”
慕容不悔又倒了一杯递给了白衣老者,白衣老者右手接过,慢慢的将水向着自己的嘴中送去,慕容不悔看着白衣老者激动的说道:“爷爷,你是不知道第一峰的人有多可恶,他们砍第一峰百姓的手指头,还取村民孩子的心头血,还不让人家告状,遇到人就杀,爷爷,难道第一峰的人就不用遵守宗规的吗?”
白衣老者喝了口水,冷笑道:“陈令,你还真是能掐着老夫的七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