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倒是没有她那么潇洒,路上放倒了几名守卫后才跟上去,在路过一个房间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透过木门,隐隐约约有婴儿的哭泣声传来,只是再仔细听去,才确认那并不是婴儿的啼哭声。
房间内是在虐猫。
在对于虐待动物的成因上,有这么一种说法,幼年猫咪遭受虐待时的凄厉叫声和婴儿的哭泣声相似,
想到今晚的任务是灭门而不是潜入,若木伸手点在锁上,只是一瞬间,门锁的位置就被风元素磨成了一个小洞。
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刺激的揉了揉鼻子。
房间内,一名与他年岁相仿的少年正拿着一把刀剥着手中不断挣扎的猫咪的皮。
旁边的笼子内还关着几只身上多少都带些伤的猫咪,大部分已经不动弹了,血液流淌在地面上,早已干涸,留下暗色的痕迹。
通过少年身上佩戴的纹饰颜色来看,少年应当是有着勒菲弗尔家族继承人资格的少爷。
见到消遣被人打扰,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小少爷自然不开心,带着暴虐的眸子盯着走进房间的人,本该秀气的脸上因为猫咪挣扎的动作被溅上些许血迹,仿佛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
在他看来,家宅中只要是没有佩戴纹章或是地位低于自己的人,都可以被他随意处置,反正父亲他会帮他解决掉之后一切的麻烦。
就像被他之前解决掉的那个私生子一样,父亲对他的处罚无关痛痒,也只不过是被禁足而已。
“跪下,爬过来!”
他舔着嘴唇,想象着等下自己终于不用再用折磨动物来舒缓自己心中的暴虐,眼前的这人衣着普通,估计是哪个下人不顾规矩带进来的孩子,不过长得还算过得去,惨叫声想必应该要比猫咪动听一些吧?
他看着进门的少年没有丝毫的动作,不由得有些愤怒,想要撑着腿站起身来,只是在低头的那一瞬,视线中有着寒光闪过。
他惊恐胡乱的捂着脖子,拼命了瞪大眼睛,却不能阻止血液从他的脖颈中喷涌而出。
他张张嘴想要开口,想要喊父亲过来救他,却发不出呼救,从他的喉咙中只能发出些微不可闻的无意义气节,那些无意义的气节比血液涌出他身体的声音还要小得多。
他躺在地上,感受着四肢逐渐失去控制与温度,拼命地用尽全力的瞪大双眼,想要多贪恋一秒这美妙的人世。
只是与他逐渐失去色彩的眼睛对上的,是一双被扒皮扒到一半,已经没有丝毫生命迹象带着恐惧与疼痛中死去的沾着血的异色猫瞳。
若木蹲下身,在旁边的几只笼子内看了看,大部分猫咪已经死去,只有一只黑色的幼猫还趴在笼子上,对着靠近的他呲着牙。
看着对人保持着攻击性与戒备的幼猫,,因为毛皮颜色过深,判断不出有什么伤势,但毛发还算蓬松,应该是被抓到的时间尚短,还未受到太过折磨的对待。
他拎起笼子,准备走出房间将猫咪藏起来方便等会任务结束后带走,在走出房间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已经躺在地面上的少年,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用“拟人”来描述都称得上夸张的修辞手法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饼。
不像他,心善。
好歹杀生不虐生。
虽然也许有时间不太够用的关系在,但他绝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