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某次折腾邪眼时的意外发现,邪眼侵蚀生命力的副作用对他无效,但他却能在每次动用邪眼时感受到那股抽取他生命力未遂时的波动。
那时候他就在构思,如果能将这股波动导入到敌人身上,来上一手祸水东引,让敌人承受本该由邪眼主人承受的代价,战斗时是否会轻松一些。
有了构思后的那段日子,他没少拿碰到的流寇练手,渐渐摸出了些门道。
与本该由邪眼使用者付出的代价不同,由于是外力强行导入,所以这个过程是可逆的,但想要解除却不简单,需要服用大量补充气血的药材。
在战斗中,一瞬间的破绽已经足够致命,更别提长久的虚弱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对使用者来说,由于这股波动是需要自身作为引导,仍旧会被邪眼侵蚀,不过至少和之前的单方面亏损不同,有了共同的承担者,好歹能来个伤敌一千自损二百,但仍然要少用。”
若木又指了指那些他带来的药材,“已经经过加工了,泡水服用就好,我其实不太会教人,对于这招想了半天,与寻常招式不同,也只能让你亲身感受后才敢说能教会你。”
他拿出包药粉为蝶安奈拉冲了一杯,见到她喝完才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等恢复后再说。”
蝶安奈拉点了点头,虽然若木阻止,仍旧不顾他的反对起身将他送出了门。
……
若木回到属于他的房间后,躺在床上,被海浪摇的昏昏欲睡,最终没有抵抗住睡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听到敲门声的他揉了揉睡的乱糟糟的头发,拉开了门。
“这是仆人大人交给您的,大人希望你好好练习、使用。”
来人递给他一只沉重的箱子,重重的放在他的手上后,冷哼一声离开。
仍旧有些睡眼惺忪的若木回忆了半天,终于在注意到那人暴露的脖子时知道了为什么这个人对自己似乎有很大的意见。
那人脖子上的那块淤青,是他昨天满船搜厨子时亲手敲出来的。
……
打开那只箱子,除了一堆枫丹的服饰外,还有一份身份文件,和一些易容方面的工具。
在对着镜子涂涂抹抹半天后,他死死地盯着不管几次都画歪了的眉毛,咔嚓一声捏断了手里的眉笔。
天呐,化妆太难了,更别易容了,这完全是他的知识盲区!
他盯着身份文件的相片,预估了一下自己与画中人面貌上的差距,捂着胸口哀叹了一声。
臣妾做不到啊!咳,串台了。
要是有什么简单的方法就好了。
似乎是上天听到了他心中所想,一件物品从半空中落下,在砸在了他的脑袋前被他抬手扫到了一边,同时抽出短剑。
若木持着短剑在房内搜了一遍,一无所获后回到了镜子前,表情中隐隐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刚刚他还以为是昨天那些被他敲晕的人来报复他了,白兴奋了。
现在他才有空好好打量那件差点砸到他脑袋的东西,在看到后,他弯腰捡拾的动作顿了一下。
被他随手扫在地上的,是一张面具。
十分熟悉,曾经出现在他梦中的面具。
质地厚重且色彩艳丽,面具上的笑容极其狂妄。
在他捡起时,耳边似乎又出现了那无比戏谑的笑声,隐隐间还听到了些人声,语气间充满了蛊惑。
“戴上它,去找点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