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随意的点头,“好的好的,你说的都对。”
左耳进右耳出,先答应下来就完事了。
等将灵芝煮好,白秋秋添了一碗拿去给白婉。
白婉在给病人看病,见到她来,还亲手给自己煮了碗灵芝水,既欣慰又感动。
“谢谢秋秋,你烧火的时候手有没有烫伤?”
白婉检查她粉白色的手指,没有看到伤痕,连擦伤都没有。
白秋秋向后一指要走的江墨,“哥哥的生火,秋秋全程没有动手。”
她只动了嘴。
捡个哥哥回家赚大了,又漂亮又能干。
白婉同样想去看江墨的手,在她心里两人都是孩子。
江墨僵硬不自然的避过,“我没事。”
烧个火而已,他提刀出去砍人也只有别人受伤的份。
“谢谢江墨,你居然会生火真厉害。”
江墨面对哄小孩的语气,浑身不适应,“白大夫,我不是小孩子。”
“怎么不是呢?”白婉反问,“你现在才八岁。”
她知道江墨身上藏着秘密,或许身份也不简单,但那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不是说了,让你叫我白姨吗?”
称呼比之前亲近一分,江墨像是长年生活在黑暗中的猛兽,骤然感受到善意浑身不适应。
他把自己缩在角落,没有吭声。
白婉没有强求,这时正在看病的病人说,“你家两个小孩把灵芝拿去煮了喝,你不管管吗?你不觉得他们浪费?”
灵芝在寻常人家是极好的药材,比过年的鸡鸭鱼肉还要珍贵,等闲根本不会拿出去,更别说切了煮着当水喝。
“为什么要怪他们?”白婉接过灵芝水,添了一勺放嘴里。
“他们是担心我,是我让他们担心了。”
白婉将灵芝水喝完,里面有白秋秋混进去的灵泉水,调养她从京城伤到的身体根基。
白婉素白没血色的脸,正在逐渐恢复红润。
那名看病的妇人说,“你对孩子真好。”
“他们也对我很好,我女儿一直在照顾鼓励我,是个小福星。”
白婉又把妇人的药方写好,“你是在我这里抓药,还是去别的地方?”
来白氏医馆的人,有一部分相信白婉的医术,但是会在开了药方后去张大夫那里拿药,觉得那里的药材更好。
“在你这里拿。”妇人说,“我在张大夫那看不起病,还好颖水镇又开了你这家医馆,不然我的陈年旧疾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
妇人三天前就在白氏医馆开了药,喝了三天明显感觉咳嗽没那么频繁,今天是来复诊。
白婉蹙眉,药方所需的药材虽然有几味价格稍微昂贵,但也没到用不起的地步。
别人卖多少银子是他们的自由,白婉不方便开口,帮妇人抓了药,叮嘱她下一个疗程七天后再来。
妇人临走之际,提起一件颖水镇的大事。
“我们颖水镇最有钱的周员外,他家女儿生病听说情况紧急,张大夫去了两天都没把人治好,急得周员外上火,要我说他该来请你去他府上!”
白婉但笑不语,目送妇人离开,准备暂时关上店门,去后院给白秋秋做她爱吃的糕点,奖励她和江墨的辛苦。
白婉刚准备关门,医馆门口就停了辆马车。
马车的造价昂贵,有家底的人才用的起马车,普通人家要么走路,要么靠牛车、驴车,来白氏医馆看病的人通常属于后者。
“等等,等等先别关门!”
马车里走出一名身着棕色单罗纱锦袍的中年男子,他下车等不及仆人准备椅子,直接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