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心眨了眨眼。
她的目光落在了车标“”上
又是“”?
叶籽心想起来她刚被陈楚砚带到京城的第一天陈楚砚去办事,她坐在越野车里等他,就见到了一辆车标为“”的深蓝色跑车。
与上一次不同那一次她看清楚了车牌号并且记住了而这一次
那辆深蓝色的跑车只在她的对面停留了几秒钟还没等她看清楚车牌和车内的人,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掉头消失于黑夜里。
叶籽心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个“”是什么牌子呢?她没见陈楚砚开过但是出现频率这样的高,想必是一款很大众的车?
可是再大众也不至于大众到连车型和颜色都大同小异?
叶籽心正在思索着奥迪商务车慢慢地停在她的面前。
陈楚砚走下车和叶籽心两个人将几大袋子的食物逐一放入后备箱里。
叶籽心坐回副驾驶位。
陈楚砚技术娴熟地将奥迪车驶出地下车库,飞快地打了几下方向盘倒至公路上接着车子便绝尘而去。
环形车道上纵横交错的立交桥像是天边的道道彩虹一束束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照入车窗内
叶籽心微微扭头看向陈楚砚。
他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方向盘上,他的侧颜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更加让人捉摸不定。
陈楚砚似乎是感受到了叶籽心的目光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什么事?”
“”叶籽心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那辆深蓝色的跑车她轻声询问“陈先生你知不知道车标只有一个英文字母的车?”
陈楚砚一直目视前方,冷冷地回答她:“知道。”
“”叶籽心觉得和陈楚砚交流太累了,不止是脑子累,心更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那个车标为的车,贵吗?”
陈楚砚从车前台上拿起烟盒,十分轻描淡写地回答:“还好。”
听到这里,叶籽心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确实是一款大众车,就像以前在大虎家的时候,全村每家都有一辆二八杠自行车,总能见到同型号同颜色、甚至连磨损程度都差不多的。
“怎么?”陈楚砚按开打火机的同时用余光微微斜了眼叶籽心,似笑非笑地问,“你喜欢那款车?”
叶籽心赶忙摇了摇头。
“我倒是有几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奖励你开一辆,不过”他的唇边依然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现在是未成年人,又没有身份证,无证驾驶可要不得?”
“”叶籽心不满地微微嘟嘴,非常小声说:“我没说喜欢,更不想开”
回到“莱茵左岸”,陈楚砚和叶籽心来回了好几趟,才把那么多食物全部提到电梯里。
叶籽心先提了一大袋子去厨房,将各种零食井然有序地摆放进储物柜。
她刚摆了不到四分之一,陈楚砚便来到了厨房,他只是丢下一个简短的命令“出来”,便离开了厨房。
叶籽心关上储物柜的门,走了出去。
那几大袋子的食物已经全部摆放在茶几桌上了。
陈楚砚坐在沙发上,他依然是懒懒散散的姿态靠在那里,指尖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看见叶籽心走近,便随意往旁边一指。
叶籽心立刻走到陈楚砚所指的位置坐好。
陈楚砚又用夹着烟的指尖,指向茶几桌上离叶籽心最近的大袋子,“你吃这个”
叶籽心瞄了陈楚砚一眼,便听话地往前坐了坐,轻轻打开对方指定的大袋子。
满满全是巧克力和糖果,花花绿绿的包装,搞的叶籽心一时之间不知道选哪个才好
最后她随便抽了两板巧克力出来。
上面写满了外语,叶籽心翻来覆去看了看,确定一个产自德国,一个产自比利时。
叶籽心从小到大只吃过两次巧克力。
第一次是她读小学的时候,同学过生日分给她的,因为同学们也很穷,每个人只能吃到一小半块,几乎是刚入口中就化掉的分量。
她只记得巧克力和白糖的味道不一样,好像是甜的,但又微微发苦。
第二次是她被陈楚砚买下来的当天晚上,宫妍给她的。那个时候她太饿了,也尝不出来什么味道,全部囫囵吞枣地吃进了肚子里。
现在是第三次
先吃哪个比较好呢?
陈楚砚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她,目光又阴沉又冰冷,叶籽心的心理压力好大
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叶籽心直接将两板巧克力的包装全都撕开了,一手拿着一个,一样先来上一口。
陈楚砚看着叶籽心气哼哼地将巧克力全撕了,再一副要赴死的模样交替着一口又一口,他那毫无表情、毫无温度的脸上终于溢出了一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