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也有点饿了,那你多做一点吧。”白虎今早下了火车就过来了,都没顾得上吃午饭,听赵初景这么一问,才觉出有些饥肠辘辘。
“那行。”
赵初景点点头,伸手去篮子里拿了把青菜,舀了瓢水冲洗干净后,随意切了几刀,放在一旁备用,接着煮水下面,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白虎注视着她的动作,极力忽略落在自己身上那仿佛要化成实质的眼神,可傅闻礼偏偏不让他如愿,坐到原先赵初景的位置上,问他:“你跟她关系怎么这么亲近,没听她提过有好朋友啊。”
白虎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滴水不漏的回答道:“是吗,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算一下,都快十多年了,只是因为早些年各奔东西,断了联系,这么两年走动才稍微频繁了些。”
“那你应该知道她孩子的爹是谁吧?不会是你吧?”傅闻礼顺着杆往上爬,竟然还想打探更进一步的事。
“怎么可能?”白虎震惊之余还不忘摇摇头,“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既然做出让阿景一个人抚养孩子的事,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得见面得狠狠揍他一顿才是。”
这话说的是实话,白虎认识的从来不是这个有两个孩子的母亲,而是暂时住在这具身体里的赵初景的灵魂。
所以这两个孩子是谁的种,他一点都不关心,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跟赵初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可傅闻礼却误以为他是在故弄玄虚,嘴撅得更高了,“确实,真是个人渣。”
只是这“人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
赵初景不知外面经历了怎样一番“腥风血雨”,等她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出来时,看见的就是两张笑嘻嘻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你们俩说什么了,这么高兴?”她问。
白虎接过碗,一边拿着筷子搅拌,一边说道:“没什么,表哥真是个有趣的人,我跟他聊的很开心呢。”
“真的吗?”傅闻礼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那就好。”
赵初景搬了个凳子坐下,对着太阳懒懒的哼着歌,她很少有这么惬意的时刻,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尽情地放空自己。
但一般有这种时刻,就代表立马会有人给你制造麻烦,让你忙起来了。
果不其然,这段日子一直玩忽职守的富贵终于出现了,他在识海里扭扭捏捏的抠着小手,忐忑不安的说道:“主人……如果我说……任务出了一点差错……你会不会生气啊?”
话音刚落,本来还闭着眼睛的赵初景瞬间睁开眼睛,用身体反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于是富贵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立刻崩塌了,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着:“主人……都是我不好……你尽情怪我吧……富贵绝对不会有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