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了药丸,但腹部伤口里的碎玻璃渣还是要清理的,赵初景又任劳任怨的开始烧热水,把剪子拿去用白酒消了个毒,然后磨刀霍霍向傅闻礼。
就在她刚准备动手时,门帘拉开了,赵斯年出现在客厅,他看着眼前的一幕,问道:“你在做什么?”
赵初景略显慌张的把剪刀往身后藏,心虚道:“没做什么,他的衣服不合身,我帮他缝缝。”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赵斯年木着一张小脸,“我跟你说过不许惹出别的乱子吧,现在杀人还带到家里来?”
杀人?
赵初景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剪刀和白布,再看看喝完药后,又晕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
好吧,她承认自己确实很像杀人的。
“不是,这是我在路上捡的,还受了伤,总不能把他扔在那不管。”赵初景尽力为自己辩解。
你会是那么好心的人?赵斯年刚想反问,走近一看,躺着的那个男人肚子上确实有一道伤口,而且根据伤口表面附着的玻璃碎片来看,绝对不可能是剪刀割出来的。
所以,赵初景说的十有八九是真话。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话锋一转,这次的赵斯年瞬间相信了她刚刚说的话,“不去诊所,这血能止住吗?”
“我能搞定,你去屋里待着,看好妹妹,别让她出来。”她可不想让小孩子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要不然还怎么让他变成好人?
赵斯年朝着屋里看了一眼,想到妹妹还是妥协了,走之前他不放心的嘱咐道:“有突发情况,叫我。”
“嗯”。虽然嘴上答应了,但赵初景心说,跟他说貌似也没什么大用,一个七岁的小孩,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赵初景之前也没少受伤,但因为没钱,都是自己随便收拾收拾,只要死不了,慢慢的都会结痂的。
她堪称熟练的帮昏迷的男人处理了伤口,可让她疑惑的事,就算技术再怎么好,玻璃被拔除的那瞬间他也不可能会毫无察觉。
难不成是死了?
“你的药丸有问题?”
“怎么可能,”富贵赶紧摆手,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杀了大人啊,“因为伤口在愈合,为了不让他感觉到异样,暂时失去意识而已,等明早就会醒的。”
那就行,千万别死她家里。
赵初景忙完已经是深夜了,碎玻璃被她放进来簸箕里,床被男人占了,她只能拿几个凳临时拼了张“床”,连外衣都没脱,就这么凑合的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
“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