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昭月看到弹出消费信息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看到秦满和姚吕松又下楼去抱了一箱快递上来的时候有所松动。
那是两三个很大的纸箱,包装严实,划开后里面装满了各地特产,服饰、饰品、吃食……
她拿起最明显的那个明信片,上面图片是一座古城遗迹,背面空白处字迹工整的写上:今日晴,去楚荆古城,吃了鸡蛋灌饼,太油了不好吃。晚上有打铁花,他们都是携妻子儿女来,只有我一人,晚上风很冷幸好没有人问我为何孤身一人游荡。
“晏先生又去哪玩了?”秦满兴致勃勃。
几乎是每隔一天就寄来一个快递,送来好几个箱子,装满了他去旅游地购买的当地特色。每次都会有一张明信片,记录一些小事情。
“楚荆。”詹昭月自觉好笑,和她闹脾气又死倔强,消息一条不发又耐不住以这种方式吸引她的注意。
晾他几日,也差不多了。虽然这小狼藏着脾气,但胜在忠诚黏人。
还知道给她寄礼物,虽然是花她的钱。
詹昭月给他发过一句:“明信片拍的不错。”
没等到他的回复,倒是等来了赫柏初。
赫柏初穿着一身轻薄的麦色风衣,剑眉星目,气质温文儒雅。
“昭月。”他轻声唤道,十分柔情。
他这几日抽空回了趟塞巴那处理余留的事情,又向联鸿投递了简历,正式成为联鸿的实习生。
虽然不能直接入职正式员工,但朋友私下给他安慰,你都进去了,多多少少不还是会帮你打点一下,你展现一点和詹昭月关系不同寻常,谁敢惹你?
再说了,詹昭月不是喜欢你吗,她还不会暗暗帮你一把?
詹昭月莞尔:“恭喜加入联鸿了。”
“为詹小姐做事是我应该的。”他挑眉一笑。
詹昭月的办公室明亮宽敞,白天是金光笼罩,沐浴阳光,夜晚四周彩灯霓虹,金碧辉煌。
人都是要往高处爬的,他学这么多年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要付出的辛苦和努力匹配的上他应该得到的地位和权利。
他看到桌边打开的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有意思的东西,就随口问了句:“这是朋友寄来的礼物吗?”
“算是。”
“挺好。塞巴那街边有一个套娃很有意思,做工精细,以后我让人帮我买一套给你。”
詹昭月把明信片放入抽屉里,再说:“多谢好意。”
“我们之间何必要这么多谢谢。”赫柏初不太乐意她把他们的关系扯远,就好像生疏了。
让他想到她私下养的那人,比他都还亲近那人。
他总感觉詹昭月离他越来越远,便主动俯身,大胆而直白,拉着詹昭月的手,“今晚能一起吃个饭吗?”
詹昭月被他的主动吓住,一抬眼是那张她喜欢又熟悉的脸,她心里划过迟疑,也只是那一秒,她生理的悸动让她脱口而出:“好。”
她紧张的手抽回,指尖像是火烧一样敏感,赫柏初这是……主动握住她的手。
这种像是回溯许多年前相视相触的那种感觉,火柴一擦即燃,漫长的心跳声和等待,在今天忽然得到一点令其复燃的回应。
要不说白月光的威力大呢,他是她青春不可缺少的碎片,是心动的记录,是得不到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