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泪水滑落锁骨,紧紧锢着她。
“怎么了?之前明明不是也经常不回去吗,你还缺什么?”她努力放柔声音,他的哭腔让她真的对他发不了脾气。
他真的很爱抱着她哭。
他们的关系清清楚楚的划定界限,他说他只要待在她身边,他要钱,但是不能要感情,不然那样会让她很头疼。
她以为他这次还是耍点小脾气罢了,却没想到他发泄般的贴上她的唇,没有先前的温柔,激烈的横冲直撞,带着汹涌的感情。
“唔…”她唇间泄出一道音,却没脾气。
等他分开,他先低声说了“抱歉”,他太会用这招先斩后奏了,偷偷观察她的神色,嗫喏开口:“我生日你来陪我过好不好?”
她有点意外,因为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要求她来陪他过生日。
“什么时候?”
他轻声道:“十月十二日。”
这个时间…正是她要和赫柏初吃饭的那天,该说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晚上十点我会赶到。”晚饭吃的快点赶过去还是可以的。
晏麟初起了小性子:“晚上八点,我就吃蛋糕。”
“十点,没有商量。”她管理公司太久,对于讨价还价的般的言语就不自觉的露出命令式的语气。
他又不说话了,她觉得这是一种妥协。她发现他是自己一个来的,没有带司机,于是准备自己开车送他回去。
他坐在副驾驶,灯光下小脸有点白嫩,他定了一会说:“那边好远,回去好晚。”
她看向他,像是在问“所以呢”。
“你在公司附近应该有房子吧,不然你平常该住哪呢…”他好奇的问,看上去是那么无知简单。
最后她看了眼手机时间,真的很晚了,住郊外那边第二天再赶过来就很费时间精力。
晏麟初看着车驶向另一个方向,暗暗勾唇,他查过了詹昭月那栋常住的房子。
他从未踏及过这处,算是她隐秘的她重要的地盘,她带他来不是有接纳他的意思吗?
他不过是用了点卑劣的卖惨手段,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的。
这是云折给他的小办法,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显然这个结果让他小满意。
“客房在那。”詹昭月带他上二楼拐角的客房,“好好休息,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姐姐,晚安。”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克制又轻柔,像是一阵风吹过。
他在客房里百般无聊的四处转悠,在窗边看小院子种的花园,大片洁白的百合花盛开,淡淡的香气萦绕攀上他的窗沿。
夜深后,他出了门,静悄悄的走到她房门外,他试探的动门锁,意外的是门开了,她对他毫无戒备?亦或是她累的忘了家里还有他这个人?
里面凉气十足,窗帘拉进密不透风,唯一的光亮还是床边上的小壁灯,发出昏暗的光。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对于他的进入一概不知。
他走近,目光依恋,舌尖舔了干涩的唇瓣,像是划过他的心脏点燃身体的火苗。
随后,他看到床头柜的手机好像刚刚亮了一下。
上面显示着未接来电,备注是“赫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