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官很有礼貌的道了谢,便将面饼分发给士兵们,这些士兵连忙丢到手里发霉的干粮接过面饼,津津有味的啃食起来。
吃完还舔舐着手心残留的饼渣。
看着这些人的吃相,张经纬忍不住的调侃道:“你们上辈子是饿死的?”
“唉,这个月的饷米又只发一斗,还掺了两升沙……”
“没被打死都快被饿死了!”
“明天还要抽签去灰石窑,先吃顿饱的再说,说不准啊,以后只能埋地里吃土喽!”
张经纬听出了无奈,喝兵血是末代王朝普遍的行为。只是小兵说的话中对这灰石窑有什么莫名的恐惧。
“怎么,挖几块石头还能死人啊?”
那小兵哭丧着脸,说道:“那灰石有毒啊,运气好的还可以活着出来,运气不好的就会死在里面。”
“我听说那死相可惨了,全身肿胀,满眼通红,有些救回来的也得了肺痨!”
“是呀,之前的壮丁有几个还活着?现在只能让我们抽签送死去了!”
一个小兵你一言我一语,张经纬也便下定决心不管这灰石窑与走私案有没有关,都一并办了。
中午。
吃了村民的面饼,士兵们也心甘情愿的为村民们干活去了。
张经纬和高否与水防营的军官们一起商议如何入营,如何查办韩烨,如何安全撤离。
plan1:按照最初计划,准备美酒美人,以拜访的名义入营,将其灌醉,使其伏法。
plan2:混入军营制造军中哗变,攻入内营直接将其斩杀。
plan3:苦守贾村,等待云州支援。
plan4:强攻寨门!
“姑爷写得一手好字啊!末将不解……这是啥?”
易飞鱼指了指写在纸上的“plan”以及后面的阿拉伯数字。
张经纬解释道:“额……一种代字符号。”
写习惯了,一不小心就写出来了。
易飞鱼称赞道:“妙啊,彪黑子,这笔画简单,你们不会写字的都可以学学。”说完还拍了拍副官的肩膀。
这黑子是易飞鱼在匪窝时的结拜兄弟,黑是黑了点,但张经纬觉得还好,毕竟他是见过黑人的现代人。
易飞鱼分析一番后,对着张经纬竖了个大拇指:“我觉得姑爷的计策好,不用大动干戈还能全身而退。”
彪黑子挠挠头道:“万一韩烨不上套咋办,进了内营就不能带兵了,岂不是危险!”
高否拍着胸脯,自信的说:“有……有我…我…在,必…必…能…拿…拿下!”
有人附和道:“高大人的武艺那是信得过的,我们几个自保也没问题。”
说罢,那人便看向张经纬。
“对啊,姑爷怎么办!刀光剑影难免发生意外!”
站在张经纬身后的木头捏了捏拳头,展现了自己的麒麟臂,“还有我!有我在,保证少爷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彪黑子嘲讽道:“得了吧,你一个村夫。打过仗么你?”
旁边又有人附和“就是,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一个下人多什么嘴……”
木头红着脸,怒道:“没打过仗,还没打过架吗?你信不信我给你屎都打出来。”
“有种来呀!黑爷的手可痒着呢。”
“来呀!”
整个房间充斥着男子汉的火药味。
劝架的劝架,拱火的拱火。
张经纬拍桌控场:“够了!还是把精力留着对付韩烨吧!”
“既然意见不统一,我们进行可以‘同方案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