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任何答案的秦丝丝，气鼓鼓地离开。

沈渊默默收拾桌面，将餐具都清洗干净，才背上笔记本回学校上课。

整个上午，他都心不在焉。

放学后，按照惯例，他都是等同学都走光了，才最后一个走。

今天他像是忘记了一样，第一时间就从后排离开。

一出到课室外，他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秦丝丝。

电话“嘀”了几十秒，愣是没人接。

沈渊听着永不休止的“嘀……嘀……”声，心情越发不耐。

在即将自动挂断前，电话被接听。

“沈渊？什么事？”

秦丝丝欢快的声音，从话筒内传出。

沈渊不安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他无波无澜地道：“师姐调查得怎样？都……顺利吧？”

电话那头的秦丝丝撇撇嘴。

“哼！有什么不顺利的？一个上午，我亲自上门，调查完一个。还带着去总部做过笔录，没发现问题。下午和晚上再去找另外两个。你就别问了，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你别让我为难。”

“好，那就不打扰师姐了。凶手手段残忍，你注意安全。”沈渊再次叮嘱。

“嗯，挂了。”秦丝丝没有多言，直接挂断。

嘟嘟声传来，沈渊放下电话。

看来师姐上午找的，不是梦魇。

梦魇的能力是梦境，带去做测试的时候，都是清醒状态的。

能测得出来吗？

如果师姐没有防备就接近梦魇，会不会着了它的道？

不会的，穷凶极恶的多了去了，秦丝丝能做到队长的位置，实力不容小觑。

不然早死了。

沈渊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迎面走来一名男子，停在他面前。

“能谈谈吗？”

习惯低头走路的沈渊，在看到他的脚时，已知道是谁。

师姐很安全，有危险的是自己。

直到这一刻的到来，沈渊反而没了紧迫感。

他缓缓抬头，一双黑眸盯着面前的男子，深深戒备。

他没说话，余锦鲤就当他应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余锦鲤转身带路。

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余锦鲤道：“我是我，不是它。”

一句废得不能再废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

跟余锦鲤隔着安全距离，两人来到校内的湖边。

湖边风景很好，绿树成荫，小路蜿蜒。

一边是无遮无挡的湖面，一边是一览无余的低矮灌木、草坪。

有人靠近，一眼就可以看到。

两人靠着不锈钢栏杆。

余锦鲤没有道明来意，然而走在来的路上，沈渊早就将他的所思所想看得明明白白。

此刻也就心平气和，绷紧的情绪也平复下来。

他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戒备着，等余锦鲤自己开口。

反正着急的不是自己。

余锦鲤面向湖面，双手相合，压在栏杆上，用只有沈渊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