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6 点,夕阳宛如一个巨大的橙色火球,缓缓向地平线沉去,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暖而又昏黄的光晕。泥盆人雇佣的三个运输车队宛如三条蜿蜒的长蛇,在尘土飞扬中开始出发。
哥萨克侦骑潜伏在远处的高坡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车队留下的痕迹。他们很快就发现,那车辙显得格外浅淡,仿佛车轮只是轻轻压过地面,车队的负重明显较轻。这一发现让哥萨克侦骑们心中生疑,他们低声交流几句后,派了两名传讯兵回去报信,余者继续跟踪下去,务必要弄清楚车队所运之物的真实情况。
车队一路前行,当来到一处的桥边时,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哥萨克骑兵们放缓速度,更加谨慎地观察着四周。此时,一阵干燥的风卷过,扬起漫天的沙尘。就在这短暂的视线模糊之际,一名经验格外丰富的老骑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眯起眼睛,努力透过沙尘看清周围的景象。突然,他发现桥边河堤下的草丛有一丝不自然的晃动。
“不好,有埋伏!”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警觉。然而,他的示警还是晚了一步。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河堤下的泥盆军人就像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猛然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哒哒哒......”泥盆军的机枪疯狂地咆哮起来,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密集的弹雨瞬间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无情地向哥萨克骑兵们扑来。
几名冲在前面的哥萨克骑兵瞬间被无数子弹击中,他们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破布娃娃,剧烈地颤抖着,然后口喷鲜血,从马背上直直地栽落下去。鲜血在空中飞溅,在夕阳的余晖中绽放出一朵朵凄美的血花。
战马受惊,发出惊恐的嘶鸣,扬起前蹄,试图挣脱这可怕的地狱。但无情的子弹依旧呼啸着,像死神的镰刀在不断收割着生命。一时间,惨叫、呼喊、马嘶声交织在一起,让这片原本宁静的土地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好在距离相对较远,出发之前,哥萨克骑兵们对可能遭遇的危险有所准备,队伍散得很开。眼见局势不利,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哄而散。每个人都猛夹马腹,策马狂奔,马蹄声响彻云霄。他们犹如一阵疾风,迅速朝着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要将这危险的情报尽快传递回去。
在河岸这边不远处的草甸上,微风轻轻拂过,草叶微微摇曳。几个来自山里不同绺子的六位首领们趴在草丛中,彼此面面相觑。他们的神情凝重而复杂,目光中透露出犹豫和纠结。尽管他们之前坚决地拒绝了罗刹国的邀约,但此刻内心却依旧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果然有埋伏!好在都是哥萨克骑兵,这要是咱们遇上了……”有人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我看咱们还是撤吧,这可不是咱们能掺和的事儿。”有人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撤!保命要紧!”附和的声音响起。
几位首领中,唯有龙岩山大当家独眼龙却目光坚定,“你们要撤便撤,我想留下来找机会。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纷纷选择了撤退,只留下龙岩山大当家和他的几个亲信。
此时,泥盆人完成袭击后开始撤离,留下两队人马架着机枪封锁桥面。
龙岩山众匪首趴在草丛中,观察着泥盆人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