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被许大茂这一顿吼,委屈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大声哭了起来。
原本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这一餐饭吃得无比憋气,两人都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秦淮茹听见娄晓娥的哭声,心里一紧,忙不迭地跑出家门,匆匆进了许大茂家。
一进门,便瞧见娄晓娥伏在沙发上伤心哭泣,而许大茂则阴沉着脸坐在饭桌旁,面无表情地扒着饭,那模样仿佛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怎么了,大茂,你好好的咋把晓娥惹哭了?”秦淮茹满脸焦急,快步走到沙发边想去扶娄晓娥。
许大茂一听,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把筷子重重一放,大声说道:“是好好的,本来吃的好好的,她就要我帮你调岗。秦淮茹,娄晓娥是很单纯,很善良,但是你不能老是利用她的好心。还调岗?你以为厂是你家开的?”
秦淮茹闻言,伸出去扶娄晓娥的手顿时停住了,眼眶一红,那眼泪便开始簌簌往下掉,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许大茂心里暗暗叫苦,我去,这白莲花说哭就哭。
“大茂哥,说实话吧,这么多年在这院里,我在娄晓娥这里才能得到真心实意的帮助。我是真把晓娥当妹妹的。”秦淮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解释道,“你也应该知道,易中海在二车间,我心里害怕。”娄晓娥听了这话,也慢慢擦干眼泪坐了起来。
“现在我家里,婆婆比以前好一点了,但好的不多,家里三个小的,都得我操心。而车间太累,那回家哪有精力再管家,所以不得以来求你的。放心,要多少开销你开口。其他人我信不过。”秦淮茹眼巴巴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只觉得头痛欲裂,烦躁得要死。这秦淮茹太妖了,根本把握不住呀。无奈之下,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帮忙问问,不一定成。”说完,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叫什么事啊!
下午,许大茂慢悠悠地回到轧钢厂,一眼就瞧见徒弟李冬生正在那儿专心盘胶片。许大茂走上前去,轻拍了一下李冬生的肩膀,问道:“你表哥下午在上班吗?”李冬生回过头来,微微皱了下眉,说:“不知道呀。师傅,要不我帮你上去看看?”许大茂连忙摆手,示意他继续忙自己的事。
秦淮茹的事儿,如今真是让许大茂有些骑虎难下。娄晓娥太容易相信人,而秦淮茹又太难缠。许大茂心里暗自嘀咕:“真当我许大茂不做小人好多年了,那次把她缠到床上去,娘的,欺侮老实人”
他又寻思着事还得办,先上去探探李怀德的口风。许大茂在原地稍稍等了一会儿,便抬脚向四楼走去,来到李副厂长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李怀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许大茂推开门,只见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前。李怀德一抬眼,看到是许大茂,脸上立刻露出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哟,大茂呀,来,来,坐。”许大茂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椅子旁坐下。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李厂长,是这么个事,我们院的秦淮茹不是要顶事故去世贾东旭的岗,今天来办入职吗。她让我来厂里问问能不能给她调个岗,女人嘛,吃不了车间的苦。”
李怀德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秦淮茹的模样。在贾东旭的善后处理时,他见过秦淮茹,那时她还怀着孕呢,但确实漂亮得很。
李怀德脸上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调侃道:“大茂,以前别人说你玩的花,我还不相信。”许大茂一听,心里一紧,赶忙解释道:“李厂长,这可真是冤枉啊。那都是邻居间的关怀,互帮互助,呵呵。”说着,许大茂尴尬地笑了笑,还挠了挠头。“正事,正事要紧。”
“即然你开口了,我也不糊弄你”李怀德想了一会儿,说:“有两个岗位,一个是劳保仓库保管员,这也是顶母亲岗上来的一小伙,不想在劳保仓库干了,你也知道,这岗位没前途。”
说着,李怀德伸出一根手指,“能补 100 元给秦淮茹。”
许大茂微微点了点头,等着李怀德继续说下去。李怀德又接着说:“另一岗位是一食堂少一帮厨,不过这个可没补贴。”两人就这两个岗位讨论了很久,然后又信马由缰放开侃,时而比划着,时而皱眉思索。直到下班铃声响起,李怀德才意犹未尽地让许大茂离去。
许大茂离开后,李怀德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他娘的,那个说许大茂是不学无术,自己大专生居然没许大茂见识广,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