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虞秧,诧异道:“是你。”
又瞥了眼那些暗卫,笑问:“宋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虞秧说:“明祥郡主光天化日,强抢人夫,虐待人妇,目无王法,欺压百姓,以权谋私……”
她轻咳了声,用不紧不慢的温柔语气问:“明祥郡主以为我要干嘛?”
桓盼烟怔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虞秧的话。
她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虞秧说:“此事满县皆知,郡主为何会觉我胡说?我且问你,闻兰月在何处?”
桓盼烟脑袋嗡嗡的。
“满县皆知?”
她攥紧拳头,“你竟给我泼脏水,毁我声誉……”
虞秧说:“今日闻兰月但有一丝不好,我宋秧秧都要叫全天下人知晓,你桓盼烟是如何下作。”
“你敢!”
“我有何不敢?”虞秧看着桓盼烟,缓缓道:“我命不久矣,有何可怕?”
桓盼烟脑袋一嗡。
恰好有名南卫从远处跑来。
看到暗卫后,又止住了步子,隔着人群焦急看向桓盼烟。
桓盼烟说:“宋秧秧,那可是五品将军之子,你敢堵着他?”
虞秧失笑。
“桓郡主这是要用身份压我等平民百姓?京中高官子嗣,协同郡主,祸害西南秀才,我等江湖义士,见此不平,如何会退。”
她平静道:“抓了。”
墨鹰立刻对那赶来的南卫动手。
桓盼烟气道:“上!”
院中南卫立刻都冒出来去抓虞秧。
虞秧安静站在远处。
她拿起随身带的葫芦喝了口水,就将葫芦砸了出去。
忌沐浴的光一亮。
正和九秋交手的南卫踩着石头扭着脚,一声哀嚎摔倒在地。
现场混乱之时。
桓盼烟一把剑冲向了虞秧。
虞秧瞥了眼远处那堆下了牛车的书生。
朝桓盼烟勾了勾唇。
她推开九秋,随后侧了侧身,让桓盼烟的剑划破她胳膊。
“啊——”
她惨叫一声的同时,将一根毒针射到了桓盼烟身上。
桓盼烟闷哼了下,捂着左腹部,“暗器……”
她还想动手。
虞秧已经朝后退去,随即鲜血淋漓,栽倒在地。
现场突然安静。
虞秧靠着赶来的九秋,对桓盼烟说:“我爹教我,人生得一知己难,我与闻姑娘相见即投缘,在最后的日子,我能有这一友人不知有多欢喜,即便你是郡主,即便尔等皆高高在上,想要伤我友人,我也不许,为此我可以付出性命!”
九秋哭道:“小姐!”
她抬头看向桓盼烟。
“堂堂郡主为夺人夫杀害无辜女子,天理何在!”
那头义愤填膺的书生本在见到刀枪后有些退缩。
但又见虞秧一弱女子染血倒地,听这一番话,立刻热血沸腾。
“将齐师兄与闻夫人交出来!”
“交出来!”
桓盼烟身后的南卫都慌了神,他们齐齐看向桓盼烟。
“郡主……”
这事可闹太大了。
他们要怎么解释他们是因为“鬼”的事才带走那对夫妇。
桓盼烟只觉得自个头很晕,她捂着腹部,喃喃道:“有毒……”
然而,很快,她的头就痛到她失去了理智。
她吼道:“我在报效家国,为民做事,你们却在此阻挠我,居心何在?一群被人当刀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