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贵祥有点跋扈张扬,眼睛就没离开过刘诗妍,好像看自己的猎物,志在必得。
袁贵祥的龌龊让刘诗妍恶心,想逃离。
“谢谢袁老板,还是免了吧!我受不了那个气味。”刘诗妍毫不犹豫断了对方的念头。
在藏区时,她曾去过那达慕大会,牛羊的大小便,人类的大小便,随处可见,臭气冲天。
再就是空气里飘荡着酥油、牛羊肉的腥膻味,她现在都不敢回想。
她更不想和袁贵祥独处,一个只有钱没有德的粗俗人。
顾学义低头喝水,没敢看刘诗妍,他埋藏下心里的不悦,甚至是难受。
明知道刘诗妍是奔他而来的,袁贵祥还跃跃欲试,把他当成什么了?
有钱就了不起?他要护着的人,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这时正好有几个工人喊刘诗妍给他们照相,顾学义随刘诗妍一起离开袁贵祥。
袁贵祥本转一圈就回去的,山里气候高,他肺不好,心脏也惧怕高原。
但刘诗妍的出现使他改变了计划,他虽然一身铜臭,却喜欢羡慕有知识的人。
他的情妇都是像他一样的粗人,知识分子一个也没有。
尤其刘诗妍的单纯、灵动像朵雪山白莲,很是使他心痒难耐。
他有钱,喜欢用钱摆平一切,那些女人也喜欢钱,而刘诗妍不同,她不缺钱,不喜欢钱,他们也不在一个层面。
对袁贵祥来说很有挑战性,男人偏偏喜欢这样的挑战,越是这样,越想得到。
能战胜一个女人,是男人最大的成功。
刘诗妍貌似低估了人性的丑陋,似乎也给顾学义添了麻烦。
她知道顾学义心里很苦,她想守着他,让他开心,让他快乐。
他几次帮了她,可以说没有顾学义,她早就成了一个亡魂,她不想看着恩人活的这么苦。
为了了解他,能够走进他的生活,她努力适应他的生活,哪怕是粗俗的农民工,她也友好相处。
但刘诗妍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当对方认为她不是个好女人时,她从对方身上感到的是愚昧,无知和落后。
已经九十年代了,还认为女人走出家门读书、工作是件丢人的事儿。
封建思想荼毒至深。
在看到顾学义隐忍的怒气,无奈的神色时,刘诗妍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闯入了。
拍完照的刘诗妍转身,看到顾学义单手插兜,落寞颓丧的身影时,心像被撕裂开一样疼痛难忍。
这么善良的人,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又一个沉重的玩笑。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还什么都没明白,一个大家庭突来的生活重担就压在了稚嫩软弱的肩上。
比他大三岁的哥哥,非但不帮着母亲养家,而是成了家里的“老大”,欺负弟弟妹妹的“老大。”
父亲去世后,顾学义每天除了想方设法帮母亲喂饱弟弟妹妹,就是接受顾学忠的一顿打,没有原因,就是想打。
顾学义对生活的心理阴影越积越多。
家里的重担,一压就是十几年,他还来不及思考什么是人生,就已白了发,弯了腰。
她想陪着他,让他的生活不要这么沉重,不要再有痛苦。
刘诗妍端起相机拍下这个并不伟岸,却坚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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