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行危险大,但白天大家又必须洗沙筛金,没多余的人数和时间。
胡迪两人的防身武器只有自己的藏刀,老谭叔又让两人拿了两根镐把。
快板嘴毕竟还是个二十岁的大孩子,春天刚娶的媳妇。
没意识到夜晚山里出行的凶险,也没有白天干了一天活的疲累,反而兴奋的像只发情的猴子,蹦来蹦去。
胡迪比较稳重,把吃的喝的多背了些。
老谭叔拍了拍胡迪的肩,“如果感觉害怕、有危险就回来,照顾好自己和快板嘴。”
胡迪预知危险的能力比较突出,也是顾学义要好的朋友。
两人开了一个手电筒向柴达木方向走去,快板嘴仍兴奋的在胡迪身边说个不停。
小孩心性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感觉好玩。
反观胡迪心情却有些沉重,顾学义出去已经两天一夜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在沙漠里迷了路,又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再加上野兽的出没……。
胡迪心里颤抖,不敢往下想。
顾学义这会儿正背着刘诗妍蹒跚而行,向昆仑山靠近。
看山走死马儿,顾学义不知自己当时有多离谱,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真就会迷失在沙漠里了。
他已经累的走不动了,可大山仍离得那么远。
昨天体力充沛,又埋头走的快,今天不但口渴难耐,更是疲累不堪,走的还没乌龟快。
平坦的地方,顾学义还勉强能保持平衡行走,遇到上坡路段和沙丘,就不得不四肢并用爬上去。
顾学义呼哧带喘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走出多远。
回头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脚印,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不由叹气,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回去?
顾学义实在走不动了,就坐下休息,寻找代表着希望的光亮。
如果再遇不到救援人员或水源,他和刘诗妍可能真要双双挂在沙漠里了。
死亡的威胁让他害怕,人生第一次产生对死亡的恐惧,眼泪无声的溢出眼眶。
身体都这样缺水了,还能有眼泪,顾学义又难过又惊喜得伸出舌头舔着嘴边的泪水。
玻璃水杯里还有一口褐黄色的尿液,是他存下的,现在自己也舍不得喝,得留给背上的女人。
没有水身体也没有尿液,这是他挤了半天挤出来的一点尿。
他懂得在沙漠里缺水的恐怖,把自己的尿液保存了下来,渴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喝一口。
现在他连尿也没有了,死亡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顾学义努力站起来,打开手电筒对着远处晃了一圈,希望有人能看到光亮寻找过来。
顾学义一边寻找外界的救援,一边又咬牙背着刘诗妍摇摇晃晃向前走,在没倒下之前,能走几步是几步吧!
爬上一个沙包,眼冒白光即将晕倒时,却突然看到远处有模糊的光亮在晃动。
顾学义一下清醒过来,忙打开手电筒对着那缕代表着希望的光亮,使劲晃动着。
他们都不懂救援信号,只是胡乱的摇晃,希望对方能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