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义满脸错愕,“这又是什么事啊,不是说好等钱老爷上门服软,奉上钱财吗?”
“阿弥陀佛。”慧智道声佛号,“刘施主不用担心,此事贫僧会和那位爷解释。诸般苦难由贫僧一力承担。”
听到此话,刘义扯出笑容,躬身拱手:“谢谢慧智大师,谢谢大师。”
书生像是想到什么,说道:“刘财主,巴陵有三昧真火传承,此事你为什么知而不报?”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回过神来,叶若祖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万花清露丹的效用还未散去,只是左臂空荡荡的。她满是不甘、愤怒和无奈,道:“多谢。”
“若祖,今日事你不必多提。元氏腐朽,自以为掌握重器,实际上不过是些蝇营狗苟之辈。”吕梁一脸正色,“刘义忠于圣上,这点毋庸置疑。元氏降神欲颠覆正统,圣上却不能出手。”
“不过是些借刀杀人的法子,有我保你性命。”吕梁点燃柴火,乌金弯弓放在地上,他解开斗篷披在叶若祖身上。
叶若祖苦笑不已:“已经入局,就不可能脱身。大魏、大魏的灾祸早就注定。我会回到叶婆婆身边,小王爷也是大魏血脉。”
木柴噼啪作响,火光映照着心思各异的两人。
是夜,巴陵一座府邸中,满面病容的男子,在听到叶婆婆被钱老爷劫走后,生生将手边服侍的女子掐死,说了声:“拖下去,喂狗。”
周围几人见怪不怪,怡然自得的享受着美味佳肴。
唯有慧智和尚离开座位,匍匐向前,恳求道:“是贫僧放走那妇人,请爷不要降罪于他人。”
杯盏砸下,茶香四溢,慧智没有半分躲避,任由茶水从头顶流下。
男子端坐在主位,将衣袍解开,肌肤上满是不自然殷红。他突然起身,扶起慧智,擦去茶水,笑道:“既然大师认错,那此事就不必再提。近来越发感觉时日无多,心绪烦闷得不到宽解,大师见谅。”
随后他又将大师拉至客位,朝着内侍挥手。
内侍立时将端茶倒水的侍女拖了出去,哭求、惨叫声连绵不绝。
病态男子看着慧智,像是想起什么,嚎啕大哭,捶胸顿足道:“我本有心救王向村于水火,没成想魔头提前出手,全村竟无一人幸存。大师,这该如何是好?”
“不除贼子,我良心难安。哪怕在九华山剃度出家,生生世世吃斋念佛,也难消此恨啊。”
慧智神色越发愁苦,良久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愿意效劳。”
一旁的风统领听到,扬眉附和:“大师慈悲为怀,恐有漏网之鱼,不如带上风某,以绝后患,如何?”
“好啊,有风统领的话,那必然是万无一失。杏、姚、虫三位,不如一起去唱出好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