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殊急忙唤着使鬼的名字,可这次,阿珍迟迟没有出现。
就在此时,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突然从水里钻进了吴殊的口中。
那东西触感怪异,软绵绵的,还在不停地蠕动。
死命地往他的脸颊里钻,似乎想要把他的脸颊穿破。
终于!光头把吴殊拖到了一排台阶前,省去了吴殊窒息的痛苦。
随着光头男子向上登去,楼梯的棱角一下下撞在他的肋骨和后背上。
激起一波波难以忍受的剧痛,吴殊登时五官扭曲。
抵达楼梯顶端后,光头随意地将吴殊如同累赘般掷落在地,任由他在痛苦中蜷缩成一团。
吴殊痛得蜷缩起了身子,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腿上附有许多条蚂蟥。
他想伸手拭去,手臂却不听使唤。
“砰——”
猛然间,吴殊头部太阳穴的位置,被猛地撞了一下。
耳畔瞬间充斥着嗡鸣,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他本能地抬手捂住那疼痛的部位,待视线重新聚焦,发现自己仍旧置身于颠簸的马车之内。
四周的空气冷冽刺骨,而他的身体却被冷汗打湿,衣衫紧紧贴在后背上。
“难道,那只是场噩梦?”
吴殊心中余悸未消,胸口剧烈地起伏。
这时,马夫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从前方传来。
他愧疚地转过头,解释道:
“真是对不住您了!这夜太黑,视线不好,刚才车轮不小心撞到了一块石头。”
“马上咱就到了,再稍等一会儿。”
小圆抓着吴殊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哥哥,你怎么啦?你睡好久啊,天都黑了。”
“还有,你脸色好苍白,身上也好凉呀!”
吴殊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胸口,确认那块三界牌依然安稳地佩戴着。
心中的不安随之消散了几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小圆:
“没事的,小圆,哥哥只是做了个噩梦,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这时,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前。
马夫敏捷地跳下去,高声招呼道:
“到了!梁州到了!可以下来了!”
踏入客栈,付了银两后。
掌柜的特意叮嘱道:“几位客官,今日早休息!”
“明儿是我们梁州,供奉傩面姥爷的第四年了,街上定然早早地就锣鼓喧天了。”
吴殊步入了子爹房间,一天的车马劳顿,让他全身快要散了架。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不久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
突然间,头皮传来一阵剧烈的紧绷感。
头发被人用力地攥在手里,强烈的拉扯感袭来。
吴殊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地牢当中。
眼前,一个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光头男子,正蹲在地上。
粗鲁地攥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盯着他。
吴殊心中大惊:“怎么回事...”
“同样的场景,发生的事件竟然还能连贯起来...”
“难道这并不是梦吗?”
此时,光头男子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与威胁:
“都半个月了,你还不打算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