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照旧走在中间照明,杨谙走在最前面,柜门打开的柜子数量不多。
杨谙试了下没开的柜子,发现关的很紧,暴力手段很难打开。
他们先把开着的柜子过了一遍,里面大多数都是些衣物碎片,因为放的太久,布料腐化,散发着浓浓的异味。
走到一半,叶南枝突然拉住黑袍人,灯光晃了一下。
黑袍人低声问:“怎么了?”
叶南枝指指最下边,黑袍人脚边的铁皮柜子,这个柜子也是紧闭着,但柜子上贴的名字,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非常清晰。
杨万鹏。
过道太矮没办法换位置,三个人齐齐后退了一步,杨谙蹲下身,身体正好紧紧贴着前后柜子。
他皱皱眉,又让人往后退了退,自己调整姿势斜着单腿蹲下,确保有东西出来了好跑路。
他拿出一个铁丝插进锁眼里撬动几下,“咔啪”一声轻响后,柜子门缓缓打开了。
灯光照过,里面只放着一个薄薄的本子,柜门上还贴着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只是全都没了嘴巴以上的位置。
像是被人用小刀割掉了。
三个没有脸的人,张开嘴,对着镜头,笑得很愉快。
杨谙很谨慎的戴上一双手套,把本子拿出来。
这铁丝和手套估计都是道具,叶南枝心底隐隐有些羡慕。
这些东西,可比自己手里那几个功效不明的道具实用多了。
杨谙翻开本子,这是一个日记本。
写日记的人笔迹很稚嫩,歪歪扭扭的,但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起码他们能一眼看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就是错字太多。
3月2号
我的keke+中了,妈妈说爸爸丑,房子丑,要把我,送到好地方了羊。
(我的咳嗽加重了,妈妈说爸爸臭,房子臭,要把我送到好地方疗养。)
这里,很有名,还有好大夫和美姐姐。
3月5号
我xiang回去,大夫和姐姐太凶了,一直给我吃苦要。
3月7号
我的朋友,不见了。姐姐说他keke太凶,没了。
没了是什么一丝?
他回去了吗?
我也xiang回去。
3月10号
我有了一个新朋友。
3月15号
我的新朋友,没了。
3月17号
我又交朋友了。
3月22号
朋友,没了。
3月23号
我问了姐姐,姐姐说,朋友被他妈妈接走了。
片人,我看到,他被bang在车车上,去了-2 。
3月24号
我看到,朋友给我,留了东西,在can位上。
3月25号
姐姐很严,不让我去。
3月28号
我找到了!但是好多字,不认识。
3月29号
我找姐姐,借字典。
3月31号
骗子!治病是骗子!
我们回不去了!
下一个就是我!!
这几篇日记上的字迹逐渐凌乱,最后一页,几个字占满了一整页纸,上面被笔尖划得纸张有好几处破损,像是人在极度愤怒和恐惧中留下来的。
日记就截止到了这一天。
离他进入疗养院,不过才一个月而已。
日记被翻完,无火自焚起来。
贴在柜子门上的照片也突然脱落,飘到了地上。
照片里的孩子身上流出鲜血,鲜血越来越多,在地上拼成一行字。
[我想回家。]
三人均收到游戏提示。
【隐藏任务:帮助杨万鹏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