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懊恼,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状况,又觉得尴尬,因没吃早饭而差点晕倒,实在丢脸。她微微皱眉,努力稳住身形,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苏璃也急忙跑到陆潇潇面前,焦急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周神医此时也走上前来,微微皱起眉头,以手指轻轻搭在陆潇潇的手腕脉搏处,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片刻后,他的神色稍显古怪,而后语气和蔼地说道:“大夫人脉象虚浮微弱,气血有亏,中气不足,乃是长期未进食所致。只需按时进食,补充营养,便无性命之忧。”
陆潇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满是尴尬与羞涩。她微微垂下头,轻声说道:“让周神医见笑了,今日因一些琐事耽搁,竟忘了用早饭。”
苏逸辰连忙接过话茬,满脸愧疚地说道:“都怪我,顾着谈事情,忘记提醒夫人用饭。周神医,还请您多费心,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夫人尽快恢复。”
周神医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苏将军无需忧心,只要大夫人能够按时进食,饮食上多以清淡滋补之物为主,再略作调养,很快便能康复如初。再者,夫人终归是女子之身,这几年于边关饱经风霜,长期处于精神紧绷和压力重重的状态之下,身心皆疲。
夫人的脉象表明其尚存有一点心神不宁、失眠多梦之症。夫人心神劳损,需要静心调养。可让夫人每日饮用一些宁神安睡的药汤,且需以平和之心对待诸事,切勿再思虑烦忧。再配合针灸疗法,疏通经络,调和气血,睡前切勿思虑烦忧之事,如此一来,便能很快恢复元气。”
苏逸辰听闻,连忙拱手作揖,眼中满是感激,说道:“多谢周神医指点。您这番话真真是让我安心不少。只是我这心中还是焦急万分,不知您可否现在就为夫人针灸?我实在盼着夫人能早些好起来。”
周神医微微颔首,应道:“苏将军对夫人的一片深情令人感动,自然可以。我这就为夫人施针。”
苏逸辰赶忙侧身让开,目光紧紧跟随着周神医的动作。
周神医从随身药箱中取出一排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他仔细消毒后,用一块干净的白布轻轻擦拭双手,随后拿起一根银针,以精准的手法轻轻刺入夫人头部的百会穴。他的手指稳稳地持着银针,力度恰到好处,银针缓缓没入肌肤。
紧接着,他又迅速而准确地在夫人的颈部、手部等穴位依次施针,每一针的角度和深度都控制得精妙绝伦,针法灵动多变,似有韵律蕴含其中。
随着一根根银针准确无误地落下,周神医的额头也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他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不曾有丝毫的分神。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正在施针的苏大夫人陆潇潇。
苏璃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愈发笃定,周神医所使用的针灸手法正是 “灵虚神针术” 的第一重。她情不自禁地脱口喊道:“师父!” 周神医听到苏璃的呼喊,脸上微微露出惊色,可他却并未应下。
苏璃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奇怪,不禁在心里反复思忖着:“这老头的针法为何与师父如此相似?难道他与师父有什么渊源?或者只是巧合?不行,我一定要再试探一番。”
周神医完成针灸之后,陆潇潇即刻顿感身体舒畅了许多,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在周神医收拾银针之时,苏璃再次开口说道:“周伯伯,您这精妙的针法与我曾经见过的一种针法极为相似,不知您究竟师从何人?”
周神医沉默良久,方才缓缓说道:“苏姑娘,老夫这医术乃是家传。想我家族先辈,自久远之时便醉心于医道,苦心孤诣,不断探索。数代传承,历经岁月沉淀,其间不知历经多少艰难曲折,反复琢磨试验,方才有了如今这独树一帜的针法。老夫不过是承蒙祖荫,谨遵先辈教诲,勤加修习钻研,才有此微末之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