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细微悲戚的情绪，小九细细打量着摊子上的每一件物品，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一件紫色的铃铛上。

这个铃铛本身的颜色被铁锈爬满了，只能依稀辨别出这个铃铛原本的颜色。

一瞬间，小九有些恍惚，下意识开口：“这个铃铛可以给我吗？”

小九的声音出来，原本倒在摊子上的紫色铃铛竟然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

小九怀疑自己听错了，也就没有在意，她只是觉得这个铃铛很眼熟，就像是……曾经看到过？

原本闲散躺着的邋遢大汉却猛地惊起了，他面色怪异，看小九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样，语气却恶劣的不行，“就你一个修为全无的废物？你配吗？”

小九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还是莫名其妙的被羞辱。

挽歌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还想着安慰小九两句的，但没想到小九居然笑了。

小九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打搅了。”

小九要走，没想到摊子上的铃铛发出了更为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急切，甚至是……恐慌？

挽歌觉得莫名。

小九则是无感。

邋遢大叔则是瞳孔猛缩，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等，等等……”

小九考虑到现在修为全无，还是听话的停下了。

她回头看着眼前站起，快步走向她的邋遢大叔，语气不善：“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离开了。”

邋遢大叔完全没有在意小九的态度，反而是一改方才的态度变得柔和起来：“相遇即是缘，方才是我莽撞了……实在不好意思。”

小九觉得莫名其妙，但现在想要脱身怕是难了。

原本小九就只是好奇，她并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对她本身就没有帮助的麻烦。

小九还是觉得应该要快速脱身，也就道：“我只是一个修为全无的废物，就不在这脏了你的眼了。”

挽歌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何曾几时，她也是天之骄子，无论去哪里都是被以礼相待，只是……只是自从她跌入泥潭后，各种侮辱教会了她要怎样隐忍。

看到小九这般，挽歌的心不自觉就被揪紧了。

只要修为全无，只要实力低微，就不该有高傲的姿态，就只配小心翼翼的活着。

像阴暗的老鼠一样卑微胆怯的活着。

挽歌想要缓和气氛，而邋遢大叔却先挽歌一步：“人不可貌相，是我眼拙了。”

小九心下的怪异感更加浓重了，但面上却不显：“你有什么事吗？”

邋遢大叔长舒口气，他折返回摊前，取来了小九方才看上的紫色铃铛。

“这个铃铛与你有缘，不如……”

小九瞬间警惕：“我钱不够。”

“法器皆是有灵的，我也不卖贵了，五十万黑金如何？”

小九沉默了片刻，“我觉得可能不太适合我。”

小九此刻身上只有十万黑金，说什么都是不可能买这个的。

挽歌咽下方才想说话，满眼都是诧异。

这个摊主的实力想来是不错的，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突然的转变？

除非是有所图。

面对小九，挽歌下意识觉得她很小，容易被坑骗，所以她站在小九身前，说道：“我们身上只有两千黑金，根本买不起你的任何东西。”

小九盯着挽歌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被挽歌维护了呢。